“朕心中有数,也难为你?真?心替那孩子着想。”季东临握了握李凰天的手,李凰天心中一暖,抿唇一笑。

    “我只希望他们都能幸福,年关将近不要再出岔子。”

    他起身,将季东临身下的被褥盖好,又将手伸进去试了试温度。

    季东临玩儿心大起,躲闪着就是不让他碰到自己的脚,两个人在被褥内嬉闹,一时间忘了时辰。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都还在学堂的时候,你?总拿冰块塞在朕的床榻上,结果朕一钻进去被冻得够呛。”

    季东临莫不怀念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温柔的将李凰天因为玩闹而略显散乱的头发别至脑后。

    李凰天索性躺下,伏在季东临的怀里,缓缓闭上眼:“是啊,我总喜欢欺负你?,你?当时身为太女,既顽劣又跋扈,别人都不敢招惹你。可是我不怕,一心想要煞煞你?的威风。”

    季东临苦笑,捏了捏他的脸:“当时朕怎么会想到,那个讨厌的李凰天居然有朝一日会成为朕的相王。”

    “大婚之夜,朕还在想,这辈子都不要理这个男人。让他独守空房,好好尝尝朕当初被他戏弄的苦。”

    李凰天闻言,冷冷一笑,俊美的脸上满是鄙夷:“那么陛下昨夜又是抱着谁说这辈子最爱他了呢?又是心肝宝贝,又是甜蜜饯儿的。

    如今可还没过三天呢就不记得了?”季东临一脸尴尬,老脸一红:“这不是少不更事嘛!现在才知道,朕的相王是最重要的。”

    李凰天瞥她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冰雪消融:“怎么,如今陛下可还满意?”

    季东临继续苦笑:“怎么会不满意,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天之骄子,嫁与朕这个不肖女可是足够委屈。”

    “那陛下说说,最后又是怎么屈服了呢?”李凰天把玩着季东临衣襟上的浅黄穗子,凉凉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朕的相王实在太过惹人怜爱。今生朕亏欠你?太多,只能再许来世了。”

    季东临盯着床边静静燃烧的灯芯,淡淡的说。“嗯,我知道。”

    李凰天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了水光,但?很?快平静下来。

    他顿了顿,又接着问道:“陛下似乎还有什么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