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古地球有句古语,剔骨还父,削肉还母。”秦宿来到王齐的身边,危险的眸子睥睨着他,他悠然戴上无菌手套,顾赋宁为前身其套上防护无尘衣。

    秦宿在众多冒着寒光的刀.具中挑选出一把约有十五厘米的中短刀,用医用纱布优雅地擦拭。

    “将军饶命……将军求求您……放过我吧!!”

    王齐猩红的眼睛流着恐惧的泪,他剧烈打着摆子,满脸血迹的脸上却白的吓人。

    他将寒冷的刀面贴在其脸颊,说,“放心,我参军前学过两年医,刀法应该还没生疏,不至于削的连肉带骨的。”

    秦宿的眼睛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用刀在比划人骨和皮肉的间距。

    他阴冷的声线毫无感情波澜,漠然低眸,“既然这辈子连人都做不了,下辈子就长长记性,别投胎做人了。”

    他就像是地狱里的死神。

    阴狠杀虐。

    他优雅从容地执刀,手起刀落,动作流利而又狠绝,仿佛在悠然刻画何种雕艺品。

    “啊!!不!!饶命啊……呃!!”

    阴冷凄寒的地下室里穿出痛苦的嘶喊声,那可能是死奴被审判前的无病呻.吟。

    地狱里的鲜血是黑色的。

    清晨,晨曦轻撒在楚余恬静的小脸上。

    楚余养的几只小鸟飞上窗台,灵动的歌喉在唤着楚余的清梦。

    楚余被刺眼的光吵醒。

    他就算意识清醒后也不睁开眼睛,就躺在柔弱至极的被窝里试图继续酣睡,小脚丫子蹬出被子外,小脚趾头缩在一起。

    立春的清晨还带着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