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侧脚步纷沓而来,她回过神冲那人点点头往旁边站了站,踮着脚尖探头,在那一个个黑影里艰难地辨别着自家哥哥。

    有人受了伤,应该算不得多重,大家归家的脚步略显急切,声音有着担忧更有着收获颇丰的喜气。

    “哥哥?安知秋!”安知夏声音微高地喊了声。

    “哎,”安知秋大声应着,从人群里小跑过来,见村里的妇人们才赶过来,便戳戳她光洁的额头:“你这丫头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摔到沟里?”说完,便笑着跟身旁的人介绍着:“这是我家唯一的妹子,安知夏。”

    “这是房垣,你哥的救命恩人……”

    “哥,你哪里受伤了?”将手里的水壶塞过去,她都来不及再探查大佬的模样,担忧地拽着哥哥转圈,鼻子不停地嗅着,焦急得很。

    “我没事,冬天穿的衣服厚,只有手上有点擦伤,不碍事,咱待会回去再说,”安知秋无奈地将人扯住。

    “大家伙别在这里堵着了,男人们把猎物搬到仓库,就回去好好洗漱歇着吧。明儿个一早咱再细细地分,”村长高声喊道。

    知道他们今明两天回来,村民早就按照惯例请了公社里的医生来村里等着。受伤的人也被人一路抬到村委会。

    安知夏放下心,没在坚持,先回了院子里。

    祁云兰和刘一月没有出门,都在厨房里忙碌着。俩人各占一个灶台,给归家的男人整治热乎吃食。

    她们再不慌不忙,饭也很快就熟了。

    刘一月没有将灶膛里的火熄灭,也不掀开锅盖,便对祁云兰说:“天气冷,出了锅饭就凉了,反正男人脚程快,十来分钟就能回来。”

    祁云兰犹豫了下,看看旁边忙活着拿食材的安知夏,一咬牙点点头:“一月姐说得对,他们在山上辛苦了几天,回家还不能吃点热乎的,心里得多屈得慌?”

    安知夏已经和好面,趁面醒着的时候,将腊肉切成丝,腌黄瓜、泡萝卜切丁,准备好葱段、姜片。见她们守着锅台不动一分的架势,直接端着东西往外而去。

    刘一月和祁云兰对视一眼,见她不是去男知青屋里用煤球炉,便有些稳不住。

    “小安知青,你去哪里?”

    “哦,我去邻居那里借灶台,”她说着直接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