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止换上外袍,修长的手指细细整理衣领,提起一盏灯。

    去看看矜厌怎么样了。

    夜晚的山里有些凉,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凌止走在路上虽然警惕,但并无多少害怕。

    矜厌肯定吃了不少软骨散,连奴隶贩子和楼太师折磨他都没什么事,估计不剩多少战斗力了,反正这三个月他不担心自身安全。

    他自信满满,这样虚弱的矜厌就算面对面攻击他,自己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他很小的时候就敢独自出城历练,跟野兽和山匪搏斗过,经历过的事情绝对不少。

    这几年大多待在家,对外号称喜洁不爱出门,不是被磨平了性子,而是那些老古董不敢让衡王府出一位掌握兵权的将军,有任何苗头都不行。

    他只是考虑局势,想让兄长轻松一点罢了

    矜厌崛起也是好事,他和衡王府都是皇系,而杀的那些人除了楼太师,大多都是丞相一脉,他们死了他就自由了。

    他能理解原著中矜厌的一些作为,知道他看似疯狂的表面下是绝对很理智,非常有手段,否则也不会见一面就打动了皇帝,他那舅舅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想了想,他问小星子:“那鲛人状态如何?”

    小星子摇头:“没看到,运过来的时候被黑布盖着一动没动,进水后再也没出来过,连头发丝都见不着。”

    凌止点头。

    不怕归不怕,跟矜厌单独打交道还得是小心为妙,表现的反常绝对会引起他的猜忌,那可就不好了。

    不能太凶激怒他,但态度也绝对不能太温柔,正常点就行。

    凌止叮嘱他:“你平时多注意,一定不要惹怒他。”

    小星子挺奇怪的,不过还是认真点头。

    两人转个弯,眼前豁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