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亦如此说,是要将那日所有知情的卫兵弃了。

    沈君卓从决定追随赵怀亦起,便知他不近人情冷血至极,他的眼中看不到世间冷暖,只有绝对的掌控与他所认为的大局。

    沈君卓幼年他第一次见到的赵怀亦,褴褛肮脏,身上大大小小结痂生疮糜烂的伤口,便是如此也拒绝了他的银两。

    幼年赵怀亦受了他一个馒头,彼时赵怀亦以救沈家全族还他之恩。

    三年前赵怀亦会救沈家,并非是为了报恩,而是沈君卓对他而言是有用之人。沈君卓心里自然清楚,但自他救下沈家起,便是做长亭候府的走狗也无所谓了。

    赵怀亦阖眼,马车内寂静冷然,只冷然嗤笑:“若都如他意,岂不变成我听他命?”

    沈君卓了然一笑,“我知道该如何了。”。

    人不交,温濯之信不过,交了他们手中无把柄,至于怎么给,自然得由他们说了算。

    此事谈完,沈君卓沉默了会儿,还是不忘问:“所以侯爷,端禾公主……”

    赵怀亦半起眼,眼底是窥不见的深渊,脑海中闪过枝枝故意靠近时的模样,严峻的神情有了丝松动,寥寥一言:“静观其变。”

    沈君卓一听,转头挑眉笑了。

    赵怀亦手里拈着这枚棋久不落子,反对这颗棋生了好奇之心,着实有趣。

    枝枝在画舫一事,当晚目睹者不在少数,第二日便满城风雨。

    也不知是如何传的,变成了:

    三皇子邀长亭候赴画舫赏歌姬,端禾公主心中爱慕长亭候,不顾自己女子身份硬闯上画舫并与三皇子发生了争执,两个荒唐的人吵到互相动手砸了画舫,因吵得太过激烈,端禾公主失足落了水,长亭候舍身相救……

    枝枝和温濯之站在承仁殿,听到楚帝身边的李公公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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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绘色一番解说后,二人面面相觑,纳闷得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