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文则面红耳赤,想要发怒却不敢,只能忍着。

    在座除去几位文官,唯有房俊与他有武职在身。人家房俊是皇帝金口敕封的右武卫将军,而自己恰恰就是右骁卫中郎将……

    中郎将善利小水,能通二便?

    我去你的娘咧!

    房二你也太损了!

    毫无疑问,此间宴罢,这则笑话定然会被流传出去,自己会成为整个关中的笑柄。偏偏他还不得不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丁点儿的怒气都不敢表露,房俊关中第一纨绔的字号可不是浪得虚名,跟他怼上,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问题是老子也没惹你啊?

    就因为我折辱了杜楚客?这又不是你爹,魏王殿下都不说话,用得着你管闲事?

    房俊挑着眉毛看着宋令文“中郎将觉得本侯这笑话好不好笑?”

    宋令文咧着嘴,脸颊一阵抽搐,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呵呵,呵呵,好笑,好笑……”

    房俊笑道“既然好笑,为何不饮酒?”

    宋令文这个憋屈啊,举杯痛饮。

    满嘴苦涩……

    魏王李泰心下也有一点畅快,毕竟杜楚客是他最信赖的心腹,虽然为了大局李泰能忍,可心里终究不爽。现在看着宋令文一副吃了翔的表情,心说这下你可算是理解当初本王被房俊一首《卖炭翁》沦为笑柄是何等凄惨了吧?

    杜楚客别的话不多说,心中感激,冲房俊举杯道“二郎,某敬你一杯。”

    房俊亦举起酒杯,笑道“杜叔叔耍赖啊这是,你明明有笑,缘何还要拉着本侯饮一杯?”

    杜楚客大笑道“这一杯于酒令无关,杜某心中快慰,拉着二郎喝一杯行不行?”

    房俊道“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