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却是郁闷了,老东西你高兴个啥?

    咱俩可不是一路人啊!

    房俊皱眉道“您是千古人镜,公正无私,一生以诤言立命!可小侄我却干不来这个,咱只想当一个谗言媚上的佞臣,高官得坐骏马得骑,荣华富贵逍遥一生,岂不快哉?”

    刘玄意以手抚额……

    特么老子活了快三十年,还从没见过能够将立志当佞臣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房老二,你牛!

    一旁的狱卒们则是眼中精光闪闪,一脸崇拜!

    这才是榜样啊!

    金钱美女,升官发财,世俗之人哪个不想?可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自诩儒门学子,满口仁义道德可是背地里干得还不都是这些事?

    当真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无耻之极!

    瞧瞧人家房俊,就是仗着老爹的权势,就是在陛下面前明目张胆的溜须拍马,就是敢堂堂正正的说出来——老子就是要做个佞臣!

    这是真君子,还是真小人?

    甭管是哪种,总之,房二就是房二,从古至今、大唐上下,独一无二!

    偏偏人家说到做到,佞臣又如何?

    照样高官得坐、骏马得骑,你不服?

    不服也不行……

    魏徵差点被噎个半死,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瞪眼怒叱道“休要拿这些胡说八道的言语来蒙骗老夫!老夫且来问你,若是没有心系百姓,何故去招惹元家、招惹世家门阀?若是心中没有仁爱,何故要自己将所有罪责一肩承担,草草将此案终结?若不是心怀怜悯,何故要将所有鼓噪生事之百姓统统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