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可谓位极人臣矣。

    然则此人并不安分,帐下招收“假子”五百人,安插于军中,已为陛下不喜,正寻一个时机,好生敲打一番。

    房俊此番前去郧国公府,不出意外定然是要大闹一场。

    陛下若是处罚房俊,外人并不会以为是为了擅自给晋阳公主吃糖葫芦只是,只会认为是陛下依旧维护与郧国公张亮,这与陛下的心事不符。反之若顺水推舟,坐视房俊大闹郧国公府,则肯定会被认为这是陛下借房俊之手敲打张亮,正合心意。

    当然,陛下会原谅房俊的错误么?

    绝对不会!

    李君羡几乎可以预见,陛下必然是将怒火憋在心里,待到秋后,新账老账一起算!

    被皇帝记了仇,还能有个好?

    李君羡已经在为房俊默哀了,你小子就作死吧……

    延寿坊,郧国公府。

    张亮长子张慎微坐在堂中,一脸无奈。

    在他对面,二弟张慎几正说的眉飞色舞“想不到房遗直那书呆子,居然有个如此俊俏的媳妇儿!那皮肤,那身段儿,啧啧啧,大兄我跟你说,将来父亲为我娶亲的时候,你可得帮我留意着点,我就要找个那样的!那才叫女人,脸蛋儿好看,身段儿柔软,拿得出手见人,夜里上了床一摸那水嫩水嫩的皮肤,啧啧啧……”

    这小子就这么个爱好,不喜欢玉洁冰清的大闺女,就爱有夫之妇这一口,也不知说他变态还是会玩……

    “砰!”

    张慎微忍无可忍,拍了桌子,指着张慎几的鼻子怒道“你既然知晓那是房遗直的媳妇,可知父亲和房玄龄的关系?居然还敢如此污言秽语,简直不知廉耻、不知所谓!”

    张慎几被兄长骂得一愣,随即火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道“我那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吗?不知者不罪!后来知道了,我不主动走了么?这算是给他房玄龄面子,他还待怎的?当年不过是举荐父亲一次,就以恩人自居了?我呸!以父亲的能耐,何愁没有出头的机会?”

    张慎微差点被气死,这混蛋脑子里都是什么逻辑?

    “无论如何,在世人眼中,房玄龄都算是对父亲有知遇之恩,你现在做下如此错事,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混淆是非,可曾想过家法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