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韦义节费尽心机的想要在“三司推事”之前就将此案办成铁案,任是出现任何意外都不能翻案的那种……

    “房俊那厮还是不肯招供?”

    韦义节烦躁的问了一句。

    若是想要办成铁案,还有什么比房俊自己认罪更稳妥的呢?纵然“三司推事”当中出现了变数,还有谁能推翻房俊自己的供词?

    你自己都认罪了,刑部有没有施加一丝半点的大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房俊这厮混蛋啊,不但不认罪不招供,反而接连写出两首诗来,将他自己标榜成遭受奸佞构陷污蔑的千古忠义之臣,将韦义节和整个刑部抹了一脸屎……

    韦义节心里着实对此没有什么期待,房俊那厮太过可恶,不严刑逼供的话怎么可能认罪招供呢?故此,也就是随口一问……

    书吏犹豫了一下,瞅了瞅韦义节的脸色,发现这位顶头上司好像就只是随口问问,心下顿时恍然,回道“自然是不肯的,还曾欺骗狱卒讨要纸笔想要写诗,却被狱卒识破,没有被其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

    在他看来,韦义节这纯粹是在给自己找面子。

    房俊那厮一首接着一首的诗简直要人老命,谁也受不住。可是你总不能不给他纸笔吧?人家说要招供,你就得给纸笔,然后又写一首诗,给整个刑部添堵……可若是人家招供也不给纸笔又着实说不过去,还不如干脆对外宣称房俊拒绝招供,理所当然的被让他摸到纸笔,自然也就不能作诗恶心人。

    当然,韦义节是刑部侍郎,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诬陷房俊不愿招供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韦义节去做。自己这狗腿子不正好就是在这个时候顶缸抗雷的么?

    韦义节哪里知道手下书吏的想法?

    他是宁可房俊写出来一百首诗,也得逼着房俊招供认罪!

    当下纷纷骂道“这个棒槌,怎地就这般油盐不进?”

    书吏默然不语,心中暗道您就装吧,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你装给谁看?人家房俊天天在大牢里要纸笔写认罪书,怎地不见你给送去?

    此时一个书吏敲门进来,恭声说道“韦侍郎,有一位郎君拿着您的名帖求见,说是昔日故友,正巧进京办事,故此前来相聚。”

    韦义节微微一愣,故友?

    “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