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裴行俭,歉然道“非是某不曾使力,实在是这吏部衙门办起事来诸多掣肘,裴郎君勿怪。”

    裴行俭忙道“卑职不敢!”

    房俊便道“所以,某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呵呵……”

    李道宗苦笑不迭,指了指窗外“策马将吏部大门踹掉,这就是你的助力方式?且不说你能不能帮上我,回头御史言官就得盯上你。”

    “某会怕那个?”

    房俊一脸不屑,拈着茶杯老神在在的喝茶。

    李道宗被顶了一下,一脸无语。

    不过这话倒也费时诳语,这厮从小到大热火无数,前两年每年年终从陛下御书房里收拾出来的奏疏怕不得都有一大车。

    弹劾得多了,估计也就习惯了,最起码直至眼下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将兵部尚书的职位予以暂停,半点切实的惩罚都没有,这份圣眷放眼朝堂无人能及,人家说这话也的确是有底气。

    不过他还是好奇“你想要如何助我?”

    房俊放下茶杯,摸了摸唇上短髭,不以为然道“郡王您身为吏部尚书,自然不能胡搞一气,哪怕明知底下的人阳奉阴违处处作对,却也不好太过撕破脸面,否则这长官的颜面无存,威望会遭受打击。但某却不同,某本来就是个棒槌,受了气前来找个出气筒发泄一番,找回面子,谁又能说出不是来?”

    李道宗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道“你可莫胡来!这好歹是吏部衙门,帝国中枢,那些个官吏的颜面无关紧要,可朝廷中枢的体面还要不要了?万万不可!”

    “郡王放心,某自有计较!”

    说着,房俊冲门外喊了一句“将门打开!”

    门外的书吏赶紧将房门打开,往里瞅了瞅,便见到房俊正看过来,对他说道“去将左侍郎给本官叫过来。”

    “喏!”

    书吏不敢怠慢,赶紧小跑着去了令狐修己的值房,传达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