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聂楠笙照常去宫里,这些年她一直在追查当年致岳家庄灭门的幕后黑手,可那个人仿佛比她还会躲。

    正坐在马车里思索着,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聂楠笙抬手挑开帘子看去,只见枣红骏马背上坐着一对男女,那两人她都认识。

    男的是司马将军府的司马彧,与他共乘的却不是他前几日向众人介绍的文珠郡主,而是林府的千金,灼华。

    聂楠笙皱眉,这男人她一惯看不爽,正准备放下帘子,司马彧却看到了马车里的人是她,连忙打招呼道:“巧啊,聂太医,这是赶着去太医院?”

    聂楠笙:“…………”

    “别啊,每次都不理人家。”司马彧脸皮特别厚的贴了上来……

    聂楠笙怕他骑着马再靠上前,便道:“司马小公子佳人在怀,就莫拿下官消遣了,告辞。”

    说罢,赶马车的小厮就加快了速度。

    背后却穿了林灼华的声音:“她怎么这样啊,不过一个太医而已,人送外号的灭绝老尼。”

    聂楠笙坐在马车里听着这话,不觉好笑,是她白天里伪装的太像小兔子了?所以谁都敢来说一句?

    司马彧则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突然□□骏马一惊,两人当街摔倒在地,林灼华摔得最狠,当场嘴巴着地擦破了好大一块皮。

    看样子近半个月是难说话了……

    司马彧也没来得及护住她,两个人都摔的极为难看。

    林灼华光顾着哭了,眼尖的司马彧却看见马腿上多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这是聂楠笙的银针!他当即认了出来,聂楠笙在宫里行走,虽是一介太医,但她一手银针用的极好,有人曾经以为她会武功,也试过,可发现她就是个普通人,高冷的聂楠笙那日被几个武功高强的盗匪给吓得哭成了狗,还一头栽进了泥坑里,为此没少被人笑话。

    可她银针用的就是好,大内一等一的暗器高手也不过如此。

    当然,司马彧说的好,是她的准头,指那打那。

    自聂楠笙从泥坑里爬起来的那次后,他可不认为这个人是个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