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说的很对!不问自取便视为偷盗,那奴婢能否问一句,詹婆子取的是谁的东西,又该去问谁?”寒嬷嬷说的不紧不慢,不骄不躁,明显是有备而来。

    安夏雨看了一眼旁边的瑾苏,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士气,不甘示弱的回道,“这些东西都是为祖母寿宴准备的,若是要用,自然要先问过我,或者长姐!”

    安夏雨话音刚落,寒嬷嬷眉角之间,清晰可见的是那一抹正中她下怀的狡黠,转而问瑾苏,“大小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瑾苏没有作出正面回应。

    而寒嬷嬷继续追问,“奴婢斗胆问大小姐一句,这相府,是谁人当家做主?”

    “寒嬷嬷,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是安府,自然是我父亲当家做主!”安夏雨抢着应道。

    这一回,瑾苏对安夏雨的回应,倒是十分满意。

    而寒嬷嬷就不一样了,这显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当即补充道,“是安府不错,可这后宅之事自然应当交由当家主母决断,而咱们府里的当家主母,正是这詹婆子的主子,晋妍公主!

    而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公主为老夫人的寿宴所准备的,詹婆子又是奉了公主的话来取她自己准备的东西,是什么道理,要让她向二位小姐禀报?”

    寒嬷嬷理直气壮的说完,詹婆子连忙补充道,“就是!这是什么道理?”

    顿时,安夏雨便无以应对,不知所措的往瑾苏身边蹭了蹭。

    而寒嬷嬷更是咄咄逼人,讥讽道,“再者,污蔑詹婆子有偷盗之嫌,岂非是变相的在怀疑公主吗!如此玷污公主的清名,这是对公主的大不敬,对皇家的大不敬!”

    寒嬷嬷越说越得意,给她和安夏雨的帽子,也越扣越大。而周遭看热闹的人,神色各异,但都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瑾苏冷冷的笑了一声,这才悠悠的开口说道,“寒嬷嬷所说,只是你个人的见解,还是转呈了公主的原话?”

    寒嬷嬷眼珠子迅速转了转,不答反问,“大小姐这是何意?”

    “若你只是公主的传话筒,那我何必要与你多费口舌!”瑾苏不咸不淡的说道,胸有成竹又镇定自若的样子,瞬间就将寒嬷嬷嚣张的气焰压了下去。

    “公主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哪儿知道詹婆子被二小姐刁难了?詹婆子许久未回,奴婢原本是奉了命来催的,不巧听见了二小姐的狂悖之言,一时有感而发,便上前分辨几句。还有,后宅之事若有争论,自有当家主母居中裁决,大小姐莫不是要多管闲事吗?”寒嬷嬷道。

    今日,瑾苏也算是真正的领会到了寒嬷嬷的三寸不烂之舌,不仅将晋妍公主撇得干干净净,还给自己留了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