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估谷雨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怀里抱着一只薯片桶笑得前仰后合,薯片在桶里面跳跃,一地的薯片渣渣。

    我走过去在她的桶里拿了一块薯片塞进嘴里,她抬起头来看着我,都忘了笑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我在她身边坐下来,将高跟鞋甩掉。

    白天已经穿了一天的高跟鞋,感觉腰都要断了。

    你不是跟桑旗去吃饭了吗?

    回来了,难道吃宵夜?

    那桑旗人呢?你们干嘛不开房?

    于姐她们还在旁边,我瞪了谷雨一眼:你说话注意点。

    老夫老妻了,开房算什么?你忘了以前你们的腻歪的劲,我跟你们的车一起去上班,你们两个在车后座亲个不停,就像那种接吻猫。

    真是讨厌,她无端端的又是提到我和桑旗的过去,本来心里就无限伤感,心里又被她拿小锥子这么扎很不是滋味。

    我撇下她站起身:你别吃了,越来越胖了。

    然后就转身上楼,我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卸了妆然后就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那清汤挂面一般的素颜。

    谷雨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就像女鬼一样吓了我一跳,她一脸的薯片渣渣:你跟桑旗晚上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什么叫没说什么?我不是让你跟他道歉吗?

    我道了。

    那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