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的。

    我不会像言情剧里的女主角,醒来之后都要嘤咛一声然后娇喘吁吁地问身边人:我在哪里?

    这就说明那些女主角连基本的辨别能力都没有。

    医院病房里的环境太显著了,我不用猜就知道。

    我的目光慢慢挪向坐在我床前的男人,修长笔直的腿,做工考究的手工西装。

    他正低着头发呆,英俊的脸上有种淡淡的愁绪。

    喂。我发声。

    他立刻抬起头来,见我醒了俯身向我靠过来:你真是对自己够狠的。

    不是对你狠么?我反问他:我要打掉的是你的孩子。

    是啊。他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我:可是你昨天才出了车祸,腿上缝了十六针。

    不这样能把你逼出来么?我浅浅的笑,忽然发现我的嘴张不开了,摸了摸脸,我的脸肿了。

    给我镜子。我对他说。

    他递给我他的手机,背面可以当镜子用。

    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猪头。

    我对麻药过敏,所以我的脸肿成猪头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叫来医生,护士医生围着我给我检查,我隔着人群看着他。

    他个子高,所以鹤立鸡群,我一眼便能看到他。

    兜兜转转,搞了半天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