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着子平他们马上就赴京赶考,我辈岂可瞠乎其后?下一次乡试我定然及第,公车北上。”

    章越案前数人正在闲言,而他则忙着听着教授给章衡,林希他们答疑解惑。章越只读到书经,对于他们大多言语都听不懂,唯有先记下来,等到将来学到的时候再相印证。

    这时一人叹道:“无心向学,他们说得这些,都是今科省试诀窍,尔等都听得懂吗?”

    几人也是摇了摇头,看来族学之中与章越一般听不懂的也是大有人在。

    “是啊,作什么与他们一等,反正也是岁末,咱们又不赴京赶考,天寒地冻何不等明春再读书?咱们来掷选官图吧!”

    “又是选官图。”众人蠢蠢欲动。

    “不可,不可。我等哪有闲暇。”

    “要去就来,不去罢了。我们先去掷了再说。”说完此人拿起骰子故意在他们面前一晃。

    说着数人看了一眼,正在堂上正聚精会神给章衡,林希他们答疑的教授,然后偷偷收拾起书袋夹在腋下溜走。

    方才言说不去的二人对视了一眼。

    一人道:“反正还有几个月州试,不差这会功夫,咱们先掷了再说。”

    另一人道:“你去吧,我还要再看看,至族学读书三年至今功未成名未就,一家上下都指着我呢。”

    “你不去,我一人也无兴趣,莫道如此,到时我请你去吃茶。”

    “这不太好吧……这马上都要……我明年还要州试呢?”

    “输了钱算我身上。”

    此人闻言道:“那咱们也莫迟了。你带足钱了吗?”

    对方拍了拍囊袋笑道:“多乎?不多乎?实多乎!”

    二人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