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一直坚持送到山门,清瘦的身板套着道袍有些晃荡,让山风吹的猎猎作响。

    要走了,六人六匹马,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还有一头牛犊子一般的来福。

    徐清、徐风、徐云,还有继续道袍装束的凌风、凌云。

    山水迢迢,徐义很想有辆车。

    从见了崔珪,他没好意思问,崔珪肯定也是不好意思说,这车就没影了。

    所以,这一趟从秦州到东都洛阳的路程,全部要在马背上,那个……受累啦,别计较。

    徐义觉得应该牵着马走一阵,总感觉当着玄成的面上马,会让老道更伤心。

    就这样默默的,时不时扭头看,表现的依依不舍,着实让人感伤。

    “义哥儿,又不是不回来。上路吧!”

    又把情绪给破坏了,破功呀!这凌风子说话咋这样难听呀?什么上路吧,你才上路呢!

    一点情意都没有。

    徐义最喜欢找凌风子的麻烦,还喜欢呛两句,憋的他噎着。

    可要说徐义更谁最亲,还要数凌风子了。

    来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活人,不管怎样,对徐义来说都是有一定意义的。

    又废话了,走了。

    来福是个有情意的,当徐义等人上马的那一刻,来福回转,极速飞奔向玄成……

    待来福返回,徐义扭头时,仿佛看到了玄成的脸绽放了。

    秦州城外三十里亭,崔珪摆好了四蝶小菜,把酒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