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这两句话让申屠愣了。仔细看看,好像将主脸色上看不出是受了屈,倒像是得逞什么了。

    再看看徐清,就是将主那管家,也在车里盘坐着,一本正经的煮茶,笑眯眯的。也不像是受委屈了。

    扭头再看看留守府,门阍错开的门缝,挤着一堆脑袋······这都过了一天了,硬是没人敢出门,依旧是满眼的惊恐。

    因为,来福就蹲在留守府的正门口,不断的溜圈,时不时的向留守府门龇牙,也对着周围的围观人群龇牙。

    而周围,除了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还有那些快过年了,忙着来留守府拜见的官员。

    申屠看了半天,还是没明白。

    “将主······”

    “别人云亦云,狗是我让赵仲汉放找的······这不快过年了吗?我就想看看,咱这留守会不会因为这点煤球而把这大年时节下官的孝敬都不要了!”

    徐义也跟申屠实话实说了,一是担心军营里出事闹乱子,二是让申屠也知道点真相,看看这小子能不能配合自己。

    还不错,申屠也算是个有脑子的。

    第二日,左金吾卫的彉骑,便分批开始向外衙的其他卫军营哭穷去了。

    都是军伍一系,总不能让左金吾卫冻死吧?

    “刘将军,我家将主去留守府十多天了,李留守硬是不予接见。这眼看军营里就没有过冬的煤球了,都是军伍,帮衬一点吧······”

    “史将军,末将真的是没办法了,我家将主就差跪在留守府门前了,还是求不来煤球呀。帮帮忙,让小的们熬过这个月吧······”

    “屈将军,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本来将主该来的,只是我家将主还是存在幻想,想从留守府那里给小的们讨要些煤球······”

    申屠带着手下的两位旅帅,挨个军营转悠,进门时哭丧着脸,出门时喜气洋洋······并不是谁家给他帮助了,是申屠觉得这样挺好玩。

    崔颖每天跟她叔翁怄气,青着脸,噘着嘴,眼眶有随时准备流泪的样。

    “颍娘,老夫已经往长安去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