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枫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啄他的手,极为困倦的他一翻身,将扰人清梦的毛球锁进了槐中,正想着继续好梦却不想那团毛球剧烈的挣扎,暮晚枫睁开眼才发现那团毛球是雀鸟寥儿。

    “寥儿?你……”暮晚枫立刻松开了手,雀鸟寥儿像是上头了一般飞离暮晚枫,雀鸟落地化成了风思染,她的眼神先是有些懵懂,而后又转成了尴尬之色。

    “我……”

    “我也睡糊涂了!”两人对视着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若刚刚我变成一只刺猬,你岂不是要吃苦头了?”

    “我只能将你关到笼子养着了。”

    “已是笼中之物何须在家禁锢呢!”风思染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看着天边的喃喃的说道。

    “寥儿何意?”暮晚枫不解风思染此话何意,但他却觉察出了此中的无奈。

    “休,昨夜我作了冗长的一梦。”

    “噩梦对吗?”

    风思染没有回答暮晚枫,噩梦?倒不如说是她深埋心底的记忆,一切噩梦的开端。

    暮晚枫望着风思染孤寂的背影,一个红衣的影像闪过脑中,暮晚枫心中的疑惑如雪球越滚越大,他隐约觉得雪球之中的真相比“解语”中的凶邪之力还可怕,暮晚枫眼中有一丝隐忧,他急急唤了风思染一声。

    “寥儿,可有事瞒着我?”

    暮晚枫紧锁着风思染的目光,似乎只要风思染的眼中有一丝闪躲,他便可将满腹的疑问脱口而出。

    “没有!”风思染的目光毫无闪烁,回答的也没有半分迟疑。

    暮晚枫叹了口气,所有的底气也随之消散了。“放文还等着我们的解药,我们快会罗府吧。”

    南城罗府内,黄莲眼巴巴的看着门外,今日是第七日了,若是她家姑娘不带着雪莲头回来,一根弦就要……

    “你不必担心,寥儿与暮公子不出半炷香便到了。”栖凰安慰着黄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