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为在开会的时候开小差被老板抓包这件事感觉到尴尬,而是堂而皇之地回答说:“想到我在为您这样高尚的人工作,便由衷地感到十分高兴。”

    这个病弱的青年人恐怕见惯了周围的彩虹屁,因此也并不吃这一套毫无诚意的恭维。

    他只是摇了摇头,笑着对我说:“那么踟蹰森小姐一定不要浪费自己的才华啊。”

    忍的手已经不知何时抚上了我的后背,似乎警告我注意措辞,不要出言不逊。换在往常,我一定随意说句场面话圆过去,让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尴尬地收场。

    而这回我并不是那么想要继续混下去了,于是我正座着向老板鞠了一躬,郑重地同他说道:“请您随意驱遣,我必然会为您带来值得庆祝的消息。”

    反正产屋敷家很有钱,不至于发不起杀鬼的奖金。

    所以我打定了主意努力工作,争取早日把讨厌鬼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赶回老家种地。

    散会之后,不死川为我突然积极起来的态度感到惊奇,他问了两句得到的只是敷衍之后,然后皱着眉毛问我是不是又在哪里被别人骗光了钱。

    看那架势只要我一点头,他就会根据发生事件的前因后果,要么伸手去摸自己的钱包,要么去摸自己的日轮刀。

    我说:“不是。”

    这个时候庭院里的池塘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路上刚有人扫了积雪,所以道路并不是很滑。我抬头去望见不到太阳的天空,只觉得天地都是一片白皑皑的同色。

    我说:“不死川,我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宇髄先生21岁,悲鸣屿先生25岁,富冈先生19岁,你也19岁……你们都把主公当做父亲来尊敬,可是主公明明才21岁——我觉得你们哪怕叫他一声哥都好,哪有和父亲年龄差距都快逆生长的好大儿啊?”

    不死川听完以后,面目和善地想要和我打雪仗,他从旁边揪了一个比岩柱的流星锤都还要大的‘小雪团’,一路追着我想要假公济私给我放个假期。

    我一边跑一边想,那么对于我,产屋敷老板算是什么呢?

    他态度那么亲切,又给了我这么多钱,还经常关心我生活中有没有困难,过得开不开心。

    这样的角色大概……算是男妈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