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旗挥动,指挥官大吼道“更换阵形为‘疏’。”

    “哗啦”

    大营前的士兵分散成了一个更大的方阵。人与人间隔三尺,半跪在地上,盾举过头顶。

    两军相距一百丈。

    蛮族士兵从浓烟的笼罩范围中露出头来,大吼着向江洲军营发起了冲锋,速度快如奔马。

    站在营墙上的弓箭手加入战团,将点燃的火箭抛射到蛮族的身前脚下。箭矢充当火把,使士兵们能够清晰的看到敌军动向。

    营前的军阵接到长官的命令,大喊道“锥阵,杀!”

    士兵迅速改变成了三角形的冲锋阵,以盾刀兵为前锋,长枪兵为两翼。借着地势的冲锋优势,开始缓步向铁流迎了上去。

    两个军阵对冲,看上去如同一个尖锥刺在薄纸上。可实际的效果却是纸制的尖锥刺在了铁皮上。

    重步兵的盾牌挥舞间就能把人拍飞,一身重甲刀枪不入。必须由数名长枪兵把矛架到他们的腿弯处将其扳倒,再扑上盾刀兵把刀子从铠甲缝隙插入才能击杀。

    然而蛮族的士兵显然不会给江洲士卒这么做的机会。紧跟在重步兵身后的斧兵成了生命的收割机器。

    他们力大无量,身手矫健,而且耐力惊人。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样。

    掷矛手也不是单纯的远程兵种,他们的短矛在近战中所造成的伤害同样惊人。

    站在营墙上的弓箭手改抛射为平射,与掷矛手互换性命。不时被掷来的飞

    矛飞斧带起一片血雨。

    眼看着蛮族第二股军阵开始加速,第三股已经迈步走出。文斌长长出了口道“刑长老,要拜托你了。”

    被称为刑长老的白发老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连打了几个手诀,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一道无形的波纹从战场中央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