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大感不妙,要是任由这些僧人钻牛角尖下去,怕是会走火入魔。可却一时想不出如何反驳凌相若的话,不由得心急如焚。

    而凌相若还在火上浇油:“你们啊,还是功夫不到家,你们整天念‘**,空即是色’,想来即便是美色在眼前也如红粉骷髅

    。那怎么就不能参透‘肉即是空,空即是肉’呢?你修心功夫到了,即便吃肉也如不吃,修心功夫不到,不吃肉,心中也俱是吃肉

    之念。唉,归根究底还是你们太花里胡哨了,所以会出现这种自相矛盾的情形。看我们多好?顺其自然,爱咋咋地。”

    僧人们的信念都摇摇欲坠了:“……”

    “还不快去给凌庄主打只山鸡来?”眼看着教众都快被度去道门了,大乘心急之下立即运起灵力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大喝,将众

    人神志震醒。

    先前那僧人心有余悸,连忙慌慌张张地去打山鸡了。

    可剩下的僧人还在怀疑人生当中,大乘不能坐视不理,灵机一动便想出一个与凌相若论一论佛理的办法来,只要难住了凌相

    ,就能削弱她对僧人们的影响。

    于是他指着被山风吹的漱漱摇晃的树枝道:“这到底是风在动还是树在动?”

    “你是不是想说是我的心在动?”凌相若不按常理出牌道。

    大乘:“……”

    僧人们立即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二人。他们亟需大乘师叔给他们打一剂强心剂。

    暗卫们就吊儿郎当多了,闻言嗤笑一声:“这不废话么?心不动那不死了么?”

    “非也。”大乘纠正道,“此心动,非彼心动,此心动乃意动也。看来凌庄主真是深谙佛理。”

    他很快反应过来,凌相若抢先说了又怎么样呢?只要是符合佛理的,那不正合了他的意么?

    凌相若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那又怎么样呢?我自认六根不净,心动那不是很正常的么?但这和风动、树动有必然因果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