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凌相若和易玹就更不急了,反而闲适地捧起茶杯回了一礼,便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冉遗予茶杯端至半途忽然顿住,眼珠一转,试探道:“两位倒是不怕本座下毒?”

    两人都不为所动,直至喝完一口,凌相若才道:“你有下毒之法,我们自然也有解毒之法。”

    “好,好,哈哈哈。”冉遗予大笑道,“若非立场相对,本座真想与二位做个至交好友。”

    凌相若轻叹一声,摇摇头道:“立场相对,又如何不可做朋友?只是你与我们即便立场相同,怕也是做不成朋友。”

    冉遗予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明白了她的意思。

    若他没有因双方的仇怨牵连万千百姓,便是立场敌对他们也可成为朋友。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也罢。”冉遗予语气淡了几分,直入主题,“易世子上任以来,与我圣教多有交锋,互有折损。然到底我圣教输多赢少,折损了

    不少骨干。这一节本座心悦诚服。易世子也是聪明人,你我长此以往争斗下去,于双方都不利。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凌相若不插嘴了。

    易玹冷声道:“你当明白一点,你我之间并非利益之争,而是本官要为华亭百姓讨一个公道。你们盗取赈灾银两不顾百姓死活在

    先,草菅人命散播瘟疫在后,若放过你等罪大恶极之人,本官岂非玩忽职守?”

    “的确,你我并非利益之争,可却能因利益罢手,不是么?”冉遗予淡淡回复道。

    易玹沉默。

    的确,双方继续不死不休的争斗下去,倒霉的只会是无辜之人,受损的也是百姓的利益。

    “呵!”易玹忽的冷笑一声,想通其中关窍,“可本官若放纵你们,受害的依旧是百姓,你休要在此诡辩。”

    黄天教干的就是违法乱纪的事,若他们好好经营,就算敛再多的财易玹也不能说他们什么,毕竟缉拿叛党不是他的职责,自有

    花翎去做。但他们强取豪夺,损坏百姓利益,破坏社会秩序,易玹就不能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