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个不错的比喻,笑了起来。

    好朋友在他嘴里实在是刺耳极了,可里娅忍不住委屈又无措地朝安莉说道:“安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不是...”

    他流里流气地抢白,“为什么要道歉?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如此为朋友着想,安莉应该感谢你!”

    却发现风在耳边流动,自己在疯狂地后退,他懵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狠狠地砸到墙上,而自己的胸口和腿被勒得发痛。

    安莉这时候转过身来,汤匙在她身后和餐盘摆的整整齐齐的,“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女士说话的时候,要耐心听完。给彼此一些尊重吧,你说话的时候,我有没有打断你?科里尔。”

    安莉脸上经常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知道是真的有在笑,还是真的每天都感到心情愉快,这让她看上去十分温润好接近,但此时她面对科里尔,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知道我的名字?”科里尔愣了一下,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知是惊是喜的说。

    安莉没有理他,从身上拿出一手掌大的长筒玻璃罐,从里面倒出一小粒糖果给可里娅,此时表情又不一样了,声音又轻又耐心道:“没关系,你继续说吧,可里娅,不用担心。”

    可里娅躁动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抚慰到了,她终于可以一句一句的解释:“安莉、我...我并不是觉得你需要去讨好别人才想带你去买礼物的。我只是想要和你一起去买礼物,我觉得,我想要给我的引导生买见面礼。我不觉得你需要讨好别人!也不觉得你会被人嫌弃!”

    安莉点点头,“嗯。”了一声,“我知道。”

    科里尔头涨涨的,脑神经晕晕乎乎,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弯曲的草株缠得紧紧的,从腿绕到胸口,又从胸口缠至脖颈,缠的紧紧的,扇状的叶子根茎两侧伸出,贴进白墙,把他整个人紧紧禁锢在墙上。

    难怪自己那么勒。

    他用力的撑开眼睛,眼前摇摇晃晃的立着另一根草株,它的叶子在空中摇晃着。

    科里尔迷迷糊糊地想,这应该是将他砸到墙上的草株。草株一共有两株,一株缠住自己,防止自己乱动,一株将自己甩到墙上。

    但这草究竟是什么时候凑上来的,难道是在自己在说话的时候?该死!他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太丢脸了!

    他甩了甩头,奇怪,怎么越来越晕了?是因为头被砸到了吗?

    科里尔迷迷糊糊看向安莉和可里娅,在看到安莉掌心那个玻璃罐之后,他意识到了什么了,也是在这一刻,所有的知觉全部连接起来,他终于察觉到了自己周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