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吃过一餐后,惠里奈还给水野空打包了一顿饭,是明早的早饭,水野空的家庭状况她已经听海部纱说过。在不触及年轻人的自尊心下,这是她力所能及的帮助。

    提着惠理奈给他打包的明天早饭,水野空一路跑着回家已经快到了十点半了,足立区不是彻夜灯火通明的东京繁华中心,各家各户已经关好了门窗熄灭了灯泡。

    艺高人胆大,有忍术傍身的水野空也不害怕角落里突然冲出几个足立特产的青皮混混。

    这一段奔跑水野空没有使用医疗忍术作弊,他扶着膝盖喘了口气,水野空噔噔噔的爬上了三楼,不过在楼梯口处他却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想走,是前面有人。

    只见一个女人和一个……和尚?

    的确是个和尚,留着光头,身上还穿着和尚的衣服,而旁边的女人水野空也认识,是邻居佐田夫人。

    一个一直低眉顺眼的女人,长得还不错,就是身形十分消瘦,形容枯槁,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无论碰到谁都是低头微笑,话不多说,身上自带着浓重的阴郁气质。

    和海部纱的卑微不同,佐田夫人的阴郁是由内而外,而且还掺杂着难言的绝望,两个住户间没有说过几句话,见面也是点头致意,水野空对佐田夫人的了解也就只有单身、带着一个上国中的女儿而已。

    家庭状况也是很凄惨,话又说回来了,住在足立区,而且还租的是最逼仄狭小的出租屋,又有几个没有自己的悲惨故事呢。

    领着一个和尚回家,而且还是大晚上十点半……日本和尚的肉食妻带蓄发禁令早在明治时期就已经解禁,也就是说和尚可以大口吃肉娶媳妇,全世界和尚中的另类。

    对于佐田夫人与和尚之间的事情,水野空也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

    单身女人愿意,和尚也没有违法。你情我愿的事情,轮不到他来反对。

    水野空就在拐角处等了等,一直等到两个人走进房间关上门发出嘭的响声,他才从拐角处走出来。

    他提着打包盒走着,走廊里传出了细微的嗦嗦声,凭借声音判断,是在走廊的另一处楼梯。

    一个人影坐在小板凳上,她也听到了声音看向了水野空。

    是佐田夫人的女儿,佐田真依。

    水野空尴尬的停了下来,

    这还真是尴尬,女儿的妈妈刚刚跟个和尚走进了屋里,自己后脚跟就跟了过来,要说没看见那纯属瞎讲,早知如此,还不如等一下再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