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薇本身记得的也不多,问了平日关系稍微好些的,才知道那些世家贵妇的丈夫犯了事儿,被撸了职务。

    旁人待她的态度越发小心翼翼,恭敬顺从,她们看她的目光藏着羡慕嫉妒,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害怕忌惮。

    也是那一年,赵羡安在朝堂上的话语权直逼圣人,朝野上下对他的非议化作憎恨、恐惧,巴不得他早点死的人更多了。

    宗政薇不通政事,只想着怎么讨好赵羡安就行了。

    她想把宜安王妃的位置坐的更稳点,她也不是像外面的人看见的那样和赵羡安琴瑟和鸣。

    这是根本没有的事,赵羡安当时的性子和脾气都非常的冷,非常的独。

    有时把宗政薇喊来,什么也不做,就把她放在边上让她不许离开他半步,神情时而阴鸷,时而冷漠。

    有时候又几日不见她,不许下面的人提她,隔几日一见她就把她往床上带。

    总之宗政薇那时觉得,自己在赵羡安身边的日子过的挺不好的,不在他身边时过的就是神仙日子。

    她那样一个宜安王妃,多金贵的一人,府上的下人都会说尽好话,说王爷多宠她疼她,给了她别的王妃拍马都赶不上的尊贵。

    从梦里醒来,宗政薇轻轻叹气,看了眼枕边的佛珠。

    对方不再到她梦里打扰她了,却换了种方式让她回忆从前。

    “小姐醒了。”鸽儿机敏的掀开帘头进来。

    宗政薇睡的浑身软绵绵的,精神不足,慵懒的答应一声,又闭上眼重新找找睡眠。

    鸽儿看她还有要睡的打算,觉得时辰还早,也不急着催她起床,先去外面备水过来。

    宗政薇眯了一会才醒,醒来还是精气不足的模样,让鸽儿把佛珠收好了。

    回来两日,宗政薇渐渐找回在内宅度日的感觉。

    今日觉着不能再懒了,便找了宗政閠通个话,请父亲身边的亲信替她给负责产业经营的管事传信,安排他们具体哪个日子到二房府里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