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川眼神不自觉温和了许多,“想问我什么的?”

    他哪里有什么问题要问,那是随便找的理由,杜时硬着头皮问了个傻兮兮的问题,“工作了之后,我还能住在这里吗?”

    “可以,只要你没有得到第三张罚单。”

    徐良川进门时,发现了昨晚没有收到抽屉里的药盒,想到青年站在门口思索踌躇的模样,心底瞬间凉了半截,

    秘密即将被揭穿的恐惧感席卷全身,徐良川不再镇定自若,完全忘记了要冷静处理问题的理念,他焦急地冲出去质问青年,“谁叫你靠近我房门的?”

    杜时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亏得他刚才还想着要为徐良川保守秘密,男人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让他莫名其妙,心软放过男人让他显得和很可笑,现在的他可不是二十多岁的杜时。

    杜时本就不是任人揉搓的性格,反而比很多青春期的男孩子要更加情绪化,平时的他总在极力压制。

    像弹簧被压到了极限,这时候只需要随便一根羽毛,就能打破它的最后平衡。

    杜时此时就像这么一根被压迫到弹性限度极限的小弹簧。

    “呵”杜时冷笑一声,“怎么着,徐总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吗?我不过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应该还没违反你制定的合约吧?”

    “我...”

    上辈子受的痛苦和他这些天受到合同制约的委屈夹杂着爆发了出来,杜时可顾不了在意别人的感受,一股脑地将情绪宣泄了出去。

    “请问我是不是影响到徐总的上层人士生活了?从没听说过和婚姻另一半住在一起还要签合约的,我俩又不是合租室友。”

    “还有,为什么这两天我在家,你就有意回来的很迟,怎么着,是在躲着我吗?”

    “大概我还没你公司同事见你见的多吧,知道这些年我从杜宏盛和我母亲的婚姻中学到了什么吗?失败的婚姻没意义再去维护,不然就是在互相折磨罢了。”

    杜时每说一句,向前走一步,直到把男人逼迫地靠在墙壁上。

    “不如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