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长辈在那边,代表我建设好川北中学。”顾松笑道,“今天过去那边看望一下他,晚上就留在那边,让他和他女儿聚一聚。明天我和江师姐一起走几个地方,还会折返到天府的。”

    张忠学会过意来,却故作嗔怪地说:“那你说这话,就是今天中午不能尽兴喝了?”

    “下次,下次,还有机会的!”

    说是不尽兴喝,但盛情难却。当地的领导们一一举起杯来,顾松也不能摆什么姿态。

    桌子上的菜都还没转几圈,大半壶的酒就下去了。

    张忠学感慨地说:“顾总以这么高标准的质量要求、斥巨资为西川教育做贡献,实在令我感佩。不仅西川百姓,国人民都受到感召。我再敬顾总,这一杯仅以个人名义。看到年轻一代有顾总这样的人物,我是真感到欣慰的,觉得我们这代人的魂没有丢。”

    顾松忙端起杯子道:“既然是个人名义,那我就斗胆说一声,张伯伯无须担心。您看看,就算不是我,也有很多像江师姐一样的人。”

    张忠学看着江小白:“江丫头,那你也一起?”

    干了这一小杯,张忠学看似不着痕迹地说:“这么多学校,清一色的高标准。就算是在地质不稳定的西川,怕是也能长久矗立下去。顾总对西川人民的情谊,很多代之后都还看得见的。”

    顾松心里一突。

    像这样的人物,不会意无所指。他既然提到了这一点,就是侧面向他求证某些答案。

    但这个答案,顾松不能说。他只能诚恳地说道:“教育本身是百年大计,自然也要思虑长远。既然有这么大一笔钱,就把标准建高一点。我倒不是求多年后还能被人看见,咱们国家有重视教育的传统,学校一向算是当地的建筑标杆之一。西川地质不稳定,把学校的规格拔高一点,万一有事,也好用作安置百姓的地方。张伯伯,我倒是觉得,平常可以多做些这方面的演练。”

    张忠学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怎么样。

    顾松把话题岔开了,点到即可,时间还长。

    虽然智未来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件事,还能对未来的事业提供很大的帮助。

    但教育这个切入点,还有慈善家这个身份,在这件事上都是派得上用场的,可以最自然地为那场灾难做些准备。

    只是……人力有穷时,也不知到时候,能挽回几分?

    想到这里,顾松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