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云一副柔弱样子,又要在那期期艾艾,“我……我不是……”

    谁装可怜都行,唯独邓云云,恶心得不行。

    她嗤了一声,大声说道:“过两天就是雷雨天气,大队上的麦子都在抢收,这块地是特意分给你们几个知青的,要是因为你们耽搁了进度,导致麦子淋雨发芽,这责任非常重大。不仅会让全大队的人戳脊梁骨,还会上报,给你们人生档案上画了大大的大红叉。”

    陈桑以前在图书馆,可是看了点关于这个年代的资料,这年代的人把个人荣誉看得高于一切。

    容不得自己的人生履历有半点污点,更何况还是他们这样要回城的知青。

    只有在村上争取到进步青年的称号,他们回城工作的几率才会更大。

    听到陈桑这么说,那些起哄偷懒的人,立马就站起来,拿着镰刀割麦子去了。

    邓云云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拉着陈桑,一幅又要哭的模样,“桑桑,不,陈桑同志,我来的时候,忘了拿镰刀,刚才吴辉同志说他把生产队的活做完了,过来帮我......可以吗?”

    说到询问的时候,还不忘看看陈桑的表情,可偏偏她的这个动作就容易让人误会,像是陈桑一直在压迫、欺负她。

    吴辉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从第一次见到从城里回来的邓云云,吴辉就心动了。

    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还有长得这么水灵的女孩子。

    变着法儿地找机会帮邓云云干活,还不要一点报酬,只要能见到她就行。

    要是邓云云对他笑一下,做梦都能笑醒。

    得亏陈桑打小看宫斗剧长大的,不然还真容易着了邓云云这厮的道。

    她勾唇笑了笑,“可以啊,这当然可以,这吴辉同志还真行啊,看不出来这么乐于助人,得好好表扬表扬。”

    邓云云也跟着笑了,“是啊,吴辉同志觉悟好。”

    “行吧,等会我跟我爸说一声,让他把你今天的公分都记在吴辉头上,而你那栏写‘吴辉同志代收’,他帮你干活,你把公分给他,公平的很,你应该没意见吧?”陈桑笑看着邓云云,璀璨的眼睛里,看不到半分揶揄和嘲讽。

    旁人看着真诚得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