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急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沈聿修随即就把这只咬人的兔子拽到卫生间,也不看看是男厕还是女厕,直接踹门而入,又重重地摔上门,把姜恩念推到洗手台上。

    高大的身子强势地压下来,姜恩念被困在他的双臂之中,身子微微后仰,双手紧紧地抓住洗手台的边缘。

    单薄的身体就像是一片易碎的落叶。

    “姜恩念,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手遮天的沈聿修竟然会被一个工具人提离婚。

    他挑的工具人,还不乐意要他了?

    “凭什么我就不能提离婚?就因为你有钱吗?你有钱,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随便欺负我,玩弄我。让我在这个台风夜来找你,把我送到别的男人面前,让别人随意羞辱我,是吗?”

    沈聿修的眉头紧紧皱起。

    “沈聿修,你可以不爱我,你也可以不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但你不可以这样羞辱我!”姜恩念的眼泪又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滚烫的像烙人的铁。

    姜恩念死死地咬紧下唇,逼迫自己不哭出声来。

    沈聿修可以对她千般万般不好,但他唯独不可以,把自己当成妓女一样让别人来践踏她。

    这个女人竟然在指责他?

    “我没有羞辱你,我也没有兴趣去羞辱一个对我毫无价值的人。”沈聿修冷冷地说道。

    毫无价值的人。

    姜恩念的睫毛微微颤抖,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生生地撕开一道裂缝。而沈聿修,还在不停往她的伤口里塞盐巴。

    “我对你没有价值,你干嘛娶我?”姜恩念对他吼道。

    “娶你的时候,你还有价值。但你现在……”沈聿修突然停住,下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