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落叶飘零。

    宣平侯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周氏扶着他胳膊,面色慌张道:“侯爷,咱们可不能叫这小子毁了候府毁了之琰啊!”

    宣平侯为候府满门光耀谋划算计了几十年,一遭败在个二十小几的年轻人手上,如今是何情势,心中最是有数。

    顿默良久,才凝重开口:“来人,都给本候去找王妈妈,找到乱棍打死,绝不留活口。”

    跪了一地的家丁护院领命后忙不迭去办差事。

    “再叫人去准备马车,即刻去尚书府。”如今候府已经失了最有用的顶梁柱,亲家那颗大树,无论如何都不能倒。

    周氏犹豫说:“之琰……”

    “大难临头,自当一起去!”宣平侯重重说罢便拂袖而去,事到临头,要想挽回岂是这般容易的?

    他恨,只恨儿子不争气,病怏怏的,连祁昱一半都比不上,拖累宣平候府满门。

    所谓赵神医,并未能将徐之琰治愈,施针三日下来,反倒日渐咳血。如今躺在床榻之上,如活死.人一般,要出行谈何容易。

    一屋子的婢女都帮着扶起来,又叫了身强力壮的小厮来背到马车上,终于行至尚书府门口时,已是虚虚地只剩下几许意识。

    宣平侯差人去敲门。

    不料敲了几个来回仍旧不见有动静,这闭门羹是何意,恐怕再没有谁比宣平侯夫妇更知道。

    尚书府内。

    书房里,跑腿小厮来与沐青山汇报完毕复又回了大门口,静静候着,没有老爷的命令,便是这门敲得震天响,也不会轻易去开。

    沐青山不动声色的喝茶,火炉烧得旺,过了午时,外边寒风愈发凛冽,喝了有三盏,才不紧不慢地叫人去开门。

    这厢,等候多时的三人终于得以随小厮引领来到书房,皆是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