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谁敢造次!”

    见他们来真的,佟怀信慌了神。

    “朝廷命官?”狗子嗜血一笑,“信不信我们连朝廷命官都敢杀咯?”

    此话一出,佟怀信便心道这原来是一伙亡命之徒,当下是叫苦不迭,原是自己太过大意,未带一兵一卒就敢孤身前来,这么轻易就落了套了。

    此刻他最担心的,还不是自己人身安全问题,主要是影响不好,这件事若是日后传扬了出去,说他一个堂堂知府被一群山匪给绑票了,还是他自己生生的自投罗网,那可真就是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诶诶诶,怎么我还比他多绑一道啊,这不公平!”

    佟怀信正暗自哀鸣,募地发现,领头的狗子已经亲自过来,痛痛快快给他绑上了第二道,如果说顾维均是绑成了大粽子,那他就快被绑成一个球了,幸亏没把腿也绑起来。

    狗子没搭理他半分,顾维均倒在一旁无情嘲笑:“还能因为什么,你可是朝廷狗官,狡猾的很。这位兄弟,再捆紧一点,免得他耍什么花招!”

    狗子虽没应,但委实把这绳子捆的够紧,佟怀信明显感到自己手脚被绑的生疼,都快要被绑残废了。

    “顾维均,你这个无耻阴险小人!”

    面对顾维均在一旁咄咄逼人的煽风点火,佟怀信气不过,咬着牙也要还击:“兄弟,兄弟,你别看这人长得正气凌然的,其实花花肠子最多,你这区区的一道根本困不住他。”

    狗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确认把他佟怀信绑紧之后,站起来两手一摊。

    “绳没了,就这样吧。”

    “嘿,凭什么,你们山匪绑个人还要区别对待的么,这个世道还有天理么?”

    虽是件“极小”的事儿,却硬生生把佟怀信这么多年被“对待不公”的怨气,一下子就都激发出来了。

    “不过就是件小事儿,你也别太较真儿。自小你就爱钻这没意思的牛角尖,再说你现在也比我身份高贵,做了官儿了,还用小家子气在乎这些?”

    “那是自然!”

    顾维均这一番勉强的恭维,对佟怀信很是受用,他马上偃旗息鼓,和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