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首唱?简直就是拿家国玩笑,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秀重重地拍案而起,怒目扫过众人

    赵鼎的脸色当即沉下来,不悦地道:“此事,由我提议。”

    王秀看了眼赵鼎,暗付这厮还有几分担当,当着他的面做小动作,还自己硬生生担下来,或许并不知道被有心人利用,却阴沉着脸道:“元镇兄,你也是饱读诗书的名士,岂不闻上善若水?”

    “近日,朝野连连有事,两府不堪重负,此事干系太大,恐怕到时谁也无法控制。”赵鼎毫不相让地道。

    “堵不如疏,遮遮掩掩那是心虚,那就大方地说出来,对不到之处加以变革。

    ”王秀的声音逐渐高昂,道:“各位,坦率承认反倒能得到谅解,疏导民众情绪至关重要,遮掩只能让事态扩大,最终酿成大祸。”

    “总归是冒险。”李光犹豫地道,他也是很矛盾,两害相权取其轻,牺牲王秀名声有利皇室和两府,还是他能接受的,至少他相信王秀有能力挺过去,其他的执政却不行。

    “无妨,此事由我亲自来办,诸位保持沉默。”王秀斩钉截铁地道,没有半点商量口气。

    赵鼎眉头紧蹙,不悦地道:“恐怕操办不易,文实还是三思。”

    “天下没有办不成的事,此事干系到备战北伐,决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王秀毫不客气地道,他不满地瞥了眼赵鼎,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妄想让他承担不可预测的后果,真是幼稚的可笑。

    李纲眉头一动,谨慎地道:“文实,这是何意?”

    “也该到时候了,应该是做最后的准备,再耽搁下去,恐怕士民会反对朝廷收复失地。”王秀转首看着李纲道。

    李纲瞪大了眼睛,似乎有话却不知如何说,王秀的话对他而言,不吝于晴天霹雳,应该是暴风惊雷后的一场甘霖。

    “李大人,向来主张北上收复失地,怎么,到了这时候犹豫起来?”王秀似笑非笑地道,他把握到了李纲的命脉。

    李纲吸了口气,勉强地道:“两个月前,还在避免士民孟浪,文实做事情,实在让人费解。”

    “此一时彼一时,那是这把火还没烧旺,现在应该足够了,虽然还有许多不尽人意,只是时间越长越发不利。”王秀笑了笑,认为自己解释的够多,无需再多说,又道:“好了,各位各自去准备,一切事情我来筹划。”

    话,说的极为专断,毫不照顾众人的情绪,放在平时却要引起非议,至少李纲会心生遐思,赵鼎也会公开反驳。

    此时,大家却沉默了,甚至感觉王秀的专断可以接受,是因击中了他们的软肋。纵然有千万心思,他们总是离不开收复故土,利用此事掀起北伐的舆论,聪明人一点就透,都堂公厅内散发诡异地氛围,秦桧稍稍垂首,却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