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心下不悦,无论是淮上还是河北,他都和金军马军奋战,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怎能说他不知金马?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你火速去河西,协助邵晋卿,希望还能有仗可打,顺便见识下数万骑的战况。”王秀很认真地道:“委屈你做个行营使副,可好?”

    岳飞有点发晕,竟然让他去河西,不对他进行惩罚,完全出乎意料,他已经做好抗争的准备,甚至要忍受不住羞辱了。

    王渊也一阵牙疼,目光有几分艳羡,河西可是西侍军独有战场,完全是马军对抗,虽说战事到了尾声,甘州被金军占据,实际上等于刚刚开始,还能没有仗可打?

    “末将何时起程?”岳飞反应过来,立即目光灼热,他曾经节制骁骑军,却也仅有三千骑,能够指挥万骑,自然是平生所愿。

    “越快越好,晚了,恐怕赶不上大战。”王秀总算有了几分笑意,只要拿捏住刺头的脾气,还不事顺顺当当地干活。

    待王渊和岳飞告辞下去,蔡易有几分埋怨地道:“文实,你太迁就这帮武人了,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易之,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王秀很不在意地笑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岳飞都是有野心的人,绝不是教科书上的单纯,既然有野心就好办,他还真怕教科书般地岳飞。

    “顶撞宰相,总须惩戒,震慑将校。”蔡易非常的不满,总觉得王秀纵容将校,让这些粗鄙武人骄横。

    “他能活着回来,再说。”王秀双目闪过一道厉芒,战争优胜劣汰,只有残酷的斗争,才能培养合格的将帅。

    历史彻底改变,岳飞的人生轨迹也随之改变,并没有经历太多自主的作战,他需要给岳飞更多的挑战,不断让其成长起来,有实力才配说北伐,就算战死河西,那也是命运使然,他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蔡易明白了王秀用意,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他是军中大将,自然不会。。。。。。看重人也不是这种迁就。”

    到了军都指挥级别大将,很难有机会战死了,这不是笑话,而是现实存在的。那场河东战略指导失误,造成两名军主阵亡,接着在沿河又是一位,军中差点翻了天,也是南迁后军主级别大将阵亡开端。

    这场西北战事接近两年,多次残酷的战斗,宋军阵亡最高者是旅镇将校,可见三位都校阵亡,是多么的巧合。

    王秀却一点也不担忧,甚至认为岳飞很危险,在河西没有熟悉的部队,在彻底融入之前最危险。不过,凉州需要有韧性地将帅坚守,做好长期作战准备,甚至把甘州拿下最好,他希望岳飞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