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那些负担,他们也是经过军事训练的,转入了宋军改为辎重兵,装备不如战兵不假,却依然有相当的甲仗,能够起到保护作战部队的作用。

    眼看宋军攻势如潮,任得敬的中军没有动静,仁多野急的眼中冒火,大骂任得敬见死不救援。

    抱怨归抱怨,靠人不如靠己,那些本应属于夏军的战士,爆发出强悍的战斗力。

    他们的马军配合车兵,对夏军进行截杀,步跋子用典型的对抗马军路数,五人为以单位,一人持盾、一人持弩、一个持枪、两人持斩马刀,用硬弓射杀骑兵,以盾牌和大枪抵挡骑兵的冲击,用斩马刀上砍人、下斩马腿。

    一个两个倒是无妨,数千步军相互结合,那才是真正的噩梦,这些卫戍军骑兵不是铁鹞子,他们利在机动,近距离缠斗,绝对是以己之短击敌所长。

    整个北翼一片混乱,仁多野的反攻完全被击溃,宋军的战车三辆为一组,成品字形向战场内突击,所遇骑兵、步军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纷纷闪避,车上的吏士用长杆钩镰枪打击,让夏军陷入无法反击的尴尬境地。

    在宋军联合打击下,夏军损失惨重,仁多野身边剩下的人也陷入绝境,虽然他们很英勇,对死亡毫不畏惧,再强悍的意志也代替不了实力,再凶猛的勇士也抵挡不住群狼的殴击,河曲马跃动的铁蹄,绝望地在肉泥和血泊中奔突。

    这群号称夏军中最勇猛、最高贵的卫戍军,一个接着一个跌落马下,成为他人践踏的尸体,一些落马后没有死的尚能爬起来的人,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刀斧辗过自己的脖颈,头颅飞向半空中,一腔热血喷出数尺之高,飞溅在附近人的身上。

    仁多野眼睁睁北翼的溃败,夏军四散溃逃,尽管还是有人进行艰苦的战斗,却被宋军不断地撕咬、吞噬,却无能为力,实在是忍受不住,沉声喊道:“撤退,快撤退。”。

    他也看出任得敬不值得信任,更不值得付出,做出了大胆的决断,收拢残兵向北撤退,既然注定要失败,那就保存些力量,用于守卫兴庆。

    宋军并没有穷追猛打,在他们眼中北翼夏军再无威胁,目标应该放在摧毁中军上,只要击溃夏军中军,这场战役就会落下帷幕,再也没有任何悬念。

    却说,王宣、何藓陷入重围,奋力地厮杀,却奈何两队铁鹞子杀来,把他们卷在其中,虽说打乱夏军的冲击步伐,却让自己身陷危险中,他们真的彻底和步军分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