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有人会心生芥蒂。”王秀摇头笑道,他何尝没有想过,河北广大的平原,一个人主导战场那就是笑话。

    封元又岂能不知,分明在指向岳飞,他是和岳飞打过几次交道,要说曲端度量狭小又刚愎自用,那岳飞就是独断专行,丝毫不愿受别人节制。

    应该说,曲端是纯粹的武官,对国事政治丝毫不感兴趣,心眼小却锐意军事。而岳飞恰恰相反,对于朝廷事务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又非常护权柄,自然会被文官所忌惮。

    虽然,王秀非常推崇武人,给予他们自开国以来不曾有过的地位,也提倡士人的尚武之风,开设高低等级学校,系统培养武官,努力提高武人老粗的形象。

    但是,他却知道王秀的手段,新军制的行营制度,还有都虞侯体系的掌控,都从最核心的层面,把武官干政化解到最低限度,旅镇以上四大帅体制,更减少将帅专兵可能,应该是王秀队伍将防范更严,只是制度更完备,又回到了太祖的路子上来,有些事知道就行了,却不能说出来。

    王秀见封元不言不语,知道他的顾忌,很随意地道:“岳鹏举私心太重,恐怕日后不能善终。”

    封元心下凛然,王秀这个层次的人物,说话办事都非常谨慎,绝少用过激性言论,说到自取死路,已经算是最严重的话了,他想了想才道:“岳太尉偏执,恐怕不如意,会闹出不小乱子,只是他有统率才略,还需善用才是。”

    “嗯,岳鹏举才华横溢、有勇有谋不假,却不能审时度势,治兵用将如同私兵。”王秀似乎在自言自语,又道:“我一直力排众议,大用岳鹏举,他却丝毫不顾我心意,做是率意为之,要再不知好歹,恐怕是祸非福。”

    封元是心里拔凉,看来王秀对岳飞忍耐到了极限,甚至有了些杀意,急忙道:“岳鹏举是有心无力,他幕府中李若虚等文人,才是真正要防备的。”

    任谁都知道,南迁时各地大将的部队,朝廷掌控力还不是很高,随着王秀蛰伏五年的暗中拉拢分化,最终新军制横空出世,用诸多高等都校的官阶,把那些旧军彻底打乱,才解决武官拥兵自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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