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需要几年功夫?”朱琏悠悠地道,她知道不能勉强王秀,作为女人就应该去默默支持。

    “不知道,看情况而定了。”王秀似乎心不在焉,又道:“忧患并不在外,你需要当心才是。”

    “官人放心,妾身自然明白,只是。。。。。”朱琏知王秀所指,却脸色极为犹豫,她不愿去想却不得不去防备。

    “娘子,没有可只是的,成王败寇而已,我心中有数,最好不要到那步,真的发生了决不可手软。”王秀的话很冷,却隐隐有些许转折。

    大中建炎二十二年,秋。

    王秀正式卸任平章军国事,以观殿大学士,赐特进,假节钺,权北方宣抚处置大使,克日北上。

    同日,朝廷下诏废平章军国事,秦桧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成为大宋两府的首相。

    十六日,王秀北上,当日,王家人在府邸前为他送行,朝廷奉送的场面极为浩大,以中书门下秦桧、枢密院李纲为首的重臣,就在都亭相送,朝廷重臣全部到场,王秀无法与他们一一话别,只能一杯清酒回敬。

    李纲奉送王秀一句,悠然道:“君承受天命假节钺,不难丹青流芳,望自珍重!”

    王秀的目光深邃,淡淡地道:“放心,朝廷事就交给大人,他日功成,再和大人做甘泉之饮。”

    秦桧在场,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他愕然,只能深深看了眼王秀,道:“实此去,放心。”

    “有劳会之兄。”王秀玩味地看了眼秦桧,含笑点了点头,态度是相当的莫名其妙。

    秦桧认真地看着王秀,四平八稳地道:“实客气,都是为天下尽本份。”

    “呵呵,知道会之兄是君子。”王秀爽朗地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构笑咪咪过来,为王秀敬了杯酒,爽朗地道:“来敬实一酒,祝愿旗开得胜,收复故土。”

    王秀接过琉璃酒盏,面对赵构那真诚的笑脸,也是满脸堆笑,温声道:“借大王吉言,此行必然为行朝开疆拓土,让女真猪羊俯首认罪,尽数解救流落北方的贵胄。”

    “实好气魄!”赵构有几分尴尬,他说的是收复故土,王秀却说开疆拓土,层次明显就低了下来,实在让他不堪。

    “还望大王能好生教导太子,不负天下苍生重托。”王秀一饮而尽,笑咪咪地看着赵构,话透着无尽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