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军哪里能防御住战车的冲击,尤其是被冲乱的步军军阵,来不及躲闪的人被战车撞到在地,眼怔怔地看着大轮从身上碾过,只能做无力地哀嚎。言情首发

    天已经黑下来,战场依然没有平静,毕竟那么多人逃跑,就是几万头猪,也要费尽不少时间来抓,何况是人。

    乌烈和阿里、张启元汇合,不断地收罗败兵,金军的女真族马军机动性很强,虽说被冲乱了建制,也遭到重大的损失,也依然保持战斗力,到了夜间就汇集五六千骑,还有不少人主动脱离战场,在更远的地方集结。

    汾州六猛安被打的狼狈不堪,却也逃出三千余人,他们狂奔到府城寨,也陆续抵达数千残兵败将,总算是站稳脚跟。

    自此,形势仍旧很不明朗,就如同着多云的暗夜一般,充满了令人难以捉摸的诡异,金军依然有反击的能力。

    封元也非常谨慎,黑夜交战对宋军同样不利,各部队散乱不堪,在黑夜中是非常危险的,一旦有了惊慌散失,很有可能造成全军总崩溃,金军固然被击溃,却仍有自保能力,他却不赞成扩大战事,认为应该迅速占领县城固守。

    景波却不同意,他认为应该应该集结所有车兵和马军,对金军残兵进行夜袭,不给对方有任何喘息机会。

    这个时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要是坚持不间断的进攻,谁就能把握主动权,战场上决不能有任何犹豫,哪怕是全军建制被打乱,也要尽可能的进攻。

    此时,就在临时宿营地,张启元心有余悸地道:“我军兵少,万一南朝大军袭击,如何是好,还是撤到城府寨为妙。”

    此时,他们和府城寨取得联系,知道汾州的部队站稳脚跟,立即想着赶紧脱离战场。

    阿里举棋不定,战场形势不明,跟随汉将只有郦琼、王世忠,虽说不断有败兵前来投奔,却让金军更加混乱,万一宋军发动夜袭,可就真不好打了。

    他又想发动反击,夺回失去的胜利,却担忧黑夜行军不便,恐怕中了宋军的包围。

    乌烈不以为然,沉声道:“他们也损失很大,我们已经汇集近万人,要是能来次反攻,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作为马军将领的他,绝对有旺盛的进取精神。

    “万万不可,以他们援兵参战时机,定然是有预谋的,我们不足万人,岂能再战?”张启元首先反对,他目睹惨烈的战场,真的被打怕了。

    “他们同样残破不堪,我们虽败却抛下步卒累赘,马军能轻装奔袭。”乌烈强行辩解,自己还有一战实力。

    阿里听着张启元的话入耳,却逐渐不同意乌烈说法,宋军固然损失惨重,却任然具有战场主动权,随着县城的丢失,他们完全可以以逸待劳,等待第四行营的增援。

    最危险的还是西侍军的第五行营两个军,他们完全可以直接北上,绛州的那点兵马,根本就不够看的。要是真被缠住了,宋军两个行营北上,恐怕想跑也跑不掉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连乌烈也无话可说,河东的金军步军部队,已经完全崩溃了,主力也受到重创,最严重的马军部队战败,各部甲仗损失殆尽,短期内很难做出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