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构筑不少营寨,简易的防御堡垒,金军甚至挖了壕沟,宋军作为进攻方,自然是从营寨出击,每个军几乎都有独立营寨,部分部队出寨列阵。

    所以,右翼的金军来不及反应,就被岳云率部擦肩而过,随即而来的是云骑军主力,当然还有更加气势磅礴的羽林军车队,那些川流不息的战车马匹,让金军不寒而栗,大家没有傻瓜,一看就是上万人的规模,还是宋军车骑部队,上去那就是送菜。

    甚至连准备出战的三千马军,也吓的敛兵不敢前,生怕被这支强悍的部队盯上。倒是有一名谋克勇敢地动进攻,上百人的骑兵勇敢动进攻,却被宋军分出一队兵马,干净利索地杀的一干二净,至于去向何方,只有景波、李世辅明白,他们奉命坚决地进攻,不惜一切代价。

    此时,王秀义无反顾地和乌延蒲卢浑接战,卫队以五路横队,以他为中心堂堂正战,恰好是一个优秀马军将校,能够指挥马军实施战术行动最大的限度。

    双方是风卷残云,搅动整个战场,乌延蒲卢浑兵少,无法和王秀力战,数次交战失利,不得不暂时后退,由李成接替战场,自己汇集马军准备反扑。

    李成所部倒是有些精兵,他奉命亲自率马步军三千跟进,来支援乌延蒲卢浑,却没想到被人家当成了肉盾,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王秀,他倒是打听清楚了,对面可是王相公。

    但是,他的那点兵马要铺开,分布到战场上,身边只有六百余人,被凶悍的宣抚处置司卫队斩杀殆尽,这些马军根本没有放箭,而是一个冲锋直接杀上去,砍瓜切菜般地屠杀。

    “李成,我看你往哪里走。”王秀眼看李成不断后退,岂能容对方逃脱,立即策马冲上去。

    李成面对王秀本就心虚,再加上左右被杀的七零八落,早就无心再战,被缠住你来我往打了几次,渐渐觉得支撑不住,又看到宋军残酷屠杀他的部下,自知今日必不可活,绝望下用拼命招式,想和王秀同归于尽。

    狗急了还要跳墙,人明知必死必然拼命。

    王秀岂会和李成拼命,他还要看到整个战争的胜利,对方已是六旬老人,他却是正值壮年,也没有把弓马放下,耗也要耗死对方。

    果然,李成到底是年迈,气力上无法持久不断减弱,招式缓慢下来,他也没想到了会亲自上阵,要不是王秀率马军冲杀进来,他还指挥所属精锐配合,悠闲自得地对宋军绞杀。

    就在双方再次错马拼杀时刻,王秀抡起马槊轻松地挡开了李成的大枪兵仗,刚刚错开的瞬间,那杆马槊顺势回扫,击中了对方的后腰。

    尽管有铁甲护身上了岁数的人,哪里能够经得住如此重击,李成腰部剧烈疼痛,再也把持不住马上平衡,一声大呼后倒落马下,旋即有几名宋军吏士,果断下马把他擒拿,其中一人骂骂咧咧给了这厮一脚。

    “给我冲,驱散他们,不能让虏人集结。”徐中秉承王秀意图,持双椎枪策马狂奔。

    “看来太尉老矣!”王秀收住战马,转到被押起来的李成面前,似笑非笑地讥讽。

    “老夫年轻十岁,相公必横死当场。”李成显然很不服气,强忍着制烈的疼痛,一双怒目直直地瞪着王秀,那股子狠劲,仿佛要把对方吃了。。

    “呵呵。”王秀爽朗地大笑,得意地道:“你当年号称行朝猛将,看来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