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点了点头,朗声道:“好,我就去草拟官塘。天籁”

    “哦,张子初现在何处?”王秀忽然问了句。

    “只是说投奔迪古乃,却不知近况怎样,传言很多不足为信。”虞允文叹了口气,他也不能掌握全部的情况,有人说隐姓埋名,也有人说投奔迪古乃,他倒是相信最后的传言。

    “这等反复小人,迟早要被先生擒获。”宗良也是恨恨不已,先不说时下的龌龊,张启元背叛对大宋损害是很大的,足以让大宋行朝执拿斩杀。

    王秀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道:“张子初真是好运,迪古乃竟然没有杀得了他,又让他张狂了。”

    虞允文不由翻个白眼,王秀和迪古乃暂时联合,让出些许利益,说要张启元的性命,对方还能不同意?显然,王秀并没有以家国利益换取利益的打算,道:“大人,秦大人明天就到了,是不是。。。。。”忽然,他听出王邵言外之意,似乎并不相信张启元投奔迪古乃。

    “不明了,张子初没那么重要,七哥要总握战场军情,没有精力管别的破事,还是关注时下战局走向。”王秀不以为意地道。

    原来,秦敏留在开封总揽对金的军情,因战场的不断北移,已经很不方便,王秀决定机司行台前伸,跟随宣抚处置司行止,也算是备身顾问。

    相比军国大事,区区张启元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正是王秀谈论时,张启元却是惶惶然,当时合剌还在时,他从高丽边境回归,自然要去会宁禀报,然后南下赴任。

    他是不得志的人,离开会宁权力中枢也没有办法,一路上是磨磨唧唧,到了灵山县传来会宁谋乱,惊闻迪古乃弑君犯上成功的消息,以其敏锐的政治嗅觉,立即明白大事不好,这次真的挡不住大宋行朝的反扑了。

    大宋行朝正在全力北上,女真人本就捉襟见肘,关键时刻竟然内讧,白白消耗宝贵的力量,实在是无药可救。如何是好?

    他索性停在懿州的顺安县观望形势,由于自己何去何从。他和兀术关系甚好,甚至可以说是依附的关系,现在兀术又不承认迪古乃,形成了南北的对峙,让他非常的尴尬。

    投奔迪古乃?他还真的要打算背弃兀术,就在他刚写好奏章,却惊讶地现征伐高丽的大军回来了,挞懒也进入境内,这就让他倏然觉,迪古乃弑君的背后绝不简单,隐隐有王秀的影子,要真的投奔迪古乃,恐怕会成为南北牺牲品。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现实存在的问题,既然王秀和迪古乃存有交易,兀术也会看出猫腻,所以才坚持不归顺。迪古乃为了某些利益,必然会拿他待价而沽,王秀也会欣然接受,政治没有对错只有成败,牺牲一定利益是可以接受的。

    这些年他为女真人兢兢业业,早就让大宋行朝士人咬牙切齿,王秀要是牺牲些许利益,恐怕大宋士人会非常愿意,绝不存在反对的浪潮。

    届时,他的命运可想而知,大宋朝廷不杀大臣及言事官,却不代表不杀2臣,赐死都算是幸运。

    无奈下不得不紧急自保,以枢密院的名义控制懿州,并向南控制大定府,千方百计联系忒母孛堇裴满图鲁虎,想要暂时依附一支军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