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场貔恘盛宴很简单,瓜分河北河东的利益,这里与西北完全不同,而是传统的农耕地区,又有丰富的矿山和手工业基础,蕴含着非常大的商机。

    各行业的大东主那是财大气粗,个个兴奋的双眼红,他们作为胜利者到来,完全是狼吞虎咽,本土势力根本不堪一击,可以说是单方面的分赃,让人心情舒畅。

    比如,那些因战乱无主的土地,还有流散的手工业者和矿工,矿山的产地,都是他们瓜分对象,吃香相当的难看。平素里文质彬彬的大商贾,此时此刻再也顾不得体面,争的是面红脖子粗,就差抡拳头上阵了。

    诚然,他们的财力雄厚,养了大批的护卫打手,只是这群人哪个不是这样,他们聚集在一起,哪怕是指着鼻子骂对方,那些平素里狐假虎威的管事护卫,也装作没看见。

    笑话,这种场面是管事护卫能介入的吗?叫骂自家东主的哪个不是有身份的人,别看他们之间跟斗鸡一样,那只是为了一场分赃,你要是不知好歹参合进去,恐怕没等别人教训,就会被自家东主给废了,有些事玩不起的。

    王卿苧作为最大赢家,已经不需要参与分赃细节,自然有6尧代表她的利益,却来到城头上看望灾民,道:“不让人家进城也不是办法,每天都在死人,胡大人难道不知道?”

    王密摇了摇头,叹道:“文实说的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王升却撇撇嘴,淡淡地道:“大兄,历来征战如此,文实不放他们过河,也是怕疫病流传,胡大人做得也无可厚非,要真的进来了,恐怕元城不知要病死多少人。”

    “行了,别说这些大道理,你看看外面不是人?”王卿苧回瞪了眼王升,没好气地道:“还是想想办法才是。”

    “大姐,这是官府的事情,我们不宜过问。”王密低声提醒,这位新任知大名府可不是小人物。

    王卿苧翻个白眼,讥笑道:“大兄,你家的哥没事还立了大功,就不管别人死活了。”

    王密一脸的尴尬,辽军战败消息来的很快,王仁的家书也随官塘来到,让他大呼侥幸,连续多日处于兴奋状态,诸多商贾也看到王仁的前程,纷纷设宴来恭喜。

    王升见王密不好说话,眼珠子一转道:“既然是文实的主张,我们不好出面,那就出钱出粮,善待城外流民。”

    “也罢,只能如此了,回去跟他们说说,每家拿出点钱财药材,派人购置粮米肉羹,施粥要筷子不倒,要放足肉糜和盐巴,断不能给我吝啬。”

    王卿苧想了想,又道:“我们也不要出风头,就让吴家家主来办,我倒看看有谁不给脸面。”

    王升眼皮子一跳,急忙笑道:“谁敢不给你大娘子面皮。”

    “算了,杭州施家反击了,我们还要快些才是。”王卿苧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