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如其然,游骑回来禀报,开封北壁各门大开,士民自由进出,一切都非常正常。

    高升立马地陷入沉思,他估计王秀可能和张通古达成妥协,应该很快就有使臣前来联络他。但是,他也不敢有任何大意,把各猛安散开备战,却严禁他们骚扰百姓,不得主动挑衅宋军巡逻兵马。

    这个军令非常及时,金军本来就是嚣张到了极点,认为大宋行朝服软了,眼看着花花世界,金银遍地的开封城,不想劫掠那是假的。

    不论战胜战败,总想着好好抄掠一番,先把行囊给装满了,就算是失败,反正自己是马军,宋军也拦不住他们。

    军令下达,各猛安、谋克就傻眼了,却不得不约束部署,不得抄掠乡民,违令者斩。不能不说,高升治军非常严酷,威望极高,军令贯彻十分到底,无人敢撩虎须。

    好不容易等到了张通古派出的使臣,他立即决定收兵进城,却遭到部下的反对,意思是张通古可能受到胁迫。

    高升却笑而摇头,明白这些人很不甘心,看了眼行文中的暗记,道:“不可能,看来张大人无恙,王大郎并不想发生误会,你们不用担忧。”

    似乎,察觉被看破心思,各猛安也只是说了几句不甘的话,并没有做出违反军令的举动。

    他当然不可能轻率,也是调整一番兵力部署,两个猛安在外,两个猛安守卫大寨,以防备宋军可能的袭击。

    当然,他进城时多带了五十人,见到张通古的第一句话是:“大人,王大郎不想战?”

    张通古目光很复杂,没有了前几天的傲气,苦笑道:“他是毫不犹豫地要战,尽管讹诈成分居多,却能看出来,他绝不会吝啬一战的决心。”

    高升不免有几分胆寒,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动容地道:“难道他真不怕西北难以为继?”

    “现在不是南朝怕不怕,而是郎君怎样想了,南朝的确有一战之力,他们是有恃无恐。”张通古叹了口气,没想到一场刺杀,让他看到了王秀的强横,比当年更加张狂,简直坐在他头上肆意妄为。

    “事态不稳,我入城岂不是随了王大郎的意图?”高升脸色一变,有点后悔轻率。要趁他入城用兵,恐怕就算不会全歼,也会伤筋动骨,连他自己也会身陷囫囵。

    “没事,王相公是狂妄,却不是小人,他绝不会对你下手。”张通古瞥了眼高升,他并不担心王秀动手,因为没这个必要,他们还不够王秀动手的资格,关键是份量太轻了!

    换成兀术会如何?想想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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