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能看不出来,乌合之众罢了,就算他们有伏兵能怎样?面对我煌煌战阵,也要生出一副好牙口。好了,你还是快去,粮草甲仗可不是小事。”高平满脸地不悦,心下暗骂封元多事,他岂能看不出来,金军的退却是有组织的,明明能够退入隆德,非得要进入晋州。

    郦琼的数万马步军严阵以待,又岂能瞒得过他?没有埋伏的话,他真的要撞墙了,只是那又有何惧?

    不过是战斗力低下的杂兵,他索性将计就计,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河东南部金军,以便进兵汾州时,能和金军主力实实在在地碰撞。

    封元也无话可说,既然高平什么都明白,还摆明要一锅烩,只能咽下要说的话,不再去惹别人的白眼。

    自己还是去拱圣军,督促那些辎重部队抓紧建造营寨,把七天的干粮下去,让战事结束的吏士,能够好好地吃一顿,再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衫。

    这也是经过西北战事,朝廷总结出的经验,无论是辎重粮草供应还是医疗保障,都得到了长足展,保障吏士的生活供给、医疗条件,成为和作战指挥同等大事,绝不能有任何疏忽,这些年枢参的辎重动员参军地位升高,于此无不有关系。

    高平转首冷眼看封元策马而去,鼻子出冷哼,目光相当的不屑。

    刘庄眼看高平的不悦,低声道:“太尉,拱圣军实力不弱,放在跟后面太可惜了。”

    高平玩味地看了眼刘庄,冷冷地道:“别再打拱圣军主意,那是王相公的亲随,咱们使唤不动,让他们押运粮草就是,到时候随便给些功劳。”

    “太尉说的是,在下孟浪了。”刘庄脸色微变,他嫉妒封元不假,却还不敢正面交锋,成蛟就不是一回事了。

    他作为殿前司的高等将校,非常眼馋军都指挥,尤其是拱圣军,那可是王相公旧部改编,能够担任军主的人,都是进入王秀的眼界,他恰恰是提名军都指挥人选之一。

    成蛟区区行伍出身卑贱人,西北战事时还是营指挥,不到一年前还是镇主,竟然被任命为军主大任,把他硬生生挤下去,让他嫉妒到了极点,要是换成景波或简雍,他的心会好点,却没有看到王秀权衡的结果。

    “不过,封子玄说的也几分道理,我军速度太快,现有被沁水分割,前方军并不明朗,万一金军有诈很难抵抗,拱圣军。。。。。”他到底也算老将,是有几分底蕴,在高平面前还是有真话,想要给成蛟上点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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