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天理、灭人欲,话是说的不错,却要看你怎样理解,经是一部好经,可惜和上念歪了,圣人也会无奈。天理永存于世,人欲亦是天理,无欲无求哪来的发展?”

    王秀见刘仁凤想说话,果断地转首看着薄章,微笑道:“那么多年,真是苦了你!”

    一直没有说话的薄章,那么多年也是历经风雨,大千世界、亿万种族见识多了,岂能不知兄弟们的矛盾,是人就会有思想,有了思想就会有分歧,有了分歧就会有矛盾。

    他是历经生死的人,很多事情看得开了,明智的不参合进去,王秀的问话明显转移话题,急忙道:“让先生担忧了。”

    “整整去了七八年,看来你已经明白,我们脚下的大地是圆的,还是方的?”王秀笑眯眯地道。

    “先生的学术,我历经近八年证实,果真是天方地圆。”薄章有几分激动,嗓音也高出几个分贝。

    “人生能有几个八年!茫茫大海,风险莫测,看你一路风浪困顿,生死几许?”王秀还是感慨不已,要知道薄章可是取道后世的澳洲,横跨南印度洋经过好望角入大西洋,过南美洲再穿越太平洋而来,无论是天灾人祸,海浪疫病,能回来就是天赐。

    “先生请看。”薄章拿出了一封图册,又道:“这是我绘制的路线,另有物产地形记录,都在驿馆。”

    王秀起身郑重地接过来,摊开在桌案上,却见赫然是一副世界的平面图,难得的是这张图是他绘制的,上面标注薄章的所到路线,的确和他想的大差不离。好望角,已经不再是好望角,而是天涯。

    “竟然是走了南线,顺着大陆北上。”王秀目光放在后世的美洲,不由地一阵感慨,这条道路何等的艰辛。

    薄章见王秀目光落在东面的大陆,沉声道:“到了西极蛮夷,证实先生说的不错,大秦早就土崩瓦解,大陆上是方国林立混乱不堪,金发碧眼,遍地饿殍,我再次横渡大洋,幸运地找到出口,沿着海岸北上,竟然遇到与我同种部落。”

    王秀眼前一亮,这不是所谓印第安人吗?不由地道:“史书记载,殷人分两支,一支入高丽,一支远渡大洋,看来六哥福星高照,失散的殷商后嗣,总算被找到了。你,开创了一个时代啊!”

    众人虽是吃惊,却也并没有太意外,王秀曾经断言,武王革命以臣伐商,纣王之所以打败,并非倒行逆施,而是商军主力征战东夷,无法回援朝歌,这支商军最终不愿臣服姬周,消失在人们视野中,成为一团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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