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主让王秀吃惊,太学生范宗尹,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也是蔡易的好基友。

    到了镇安坊就不能不去樊楼,天子的外室名头放在那,就是看不到摸不得,总能去沾沾仙气,刚进了樊楼专门接待贵宾的后院飞云阁,就听到不远小楼传来这曲‘三姝媚’。

    小厮早将茶点酒果上来,沈默听了弦声不由地取笑王秀。

    蔡易笑道:“这又算什么,那日去请安,见书房壁上有大爹爹亲书的病起述怀。”

    王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还欠着两位帝姬的诗词,还要加利息的,章程还没写完,哪有心思顾这些。

    范宗尹呵呵一笑,道:“文实又出了大作了,我们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哎呀哦,原来是几位大官人啊!老婆子姗姗来迟,失礼了。”一位六旬左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婆子刚进来眼前一亮,显然认出了蔡易和沈默,以香手帕挥动掩唇而笑,发出的笑声让人发襂。

    发鬓上,竟然还擦了一朵纸花,平增三分的渗人!

    王秀切着牙偷偷地笑,何为把头转到一旁,强忍着痛苦肩头猛烈耸动,范宗尹则一副老神常在模样。

    沈默是多金的主,这年头文人地位是高,但有钱人还是比较横的。无他,就是钱多,你没有钱再没有权来消费个屁啊!满腹经纶的你考进士再来。

    选择爱情放弃面包的小娘子,有、但肯定不会太多,市井里混长久了,人也会变得现实。

    东京各大名楼花魁娘子,让天下九层九的书生黯然销魂,伤心断肠,罢、罢、罢。

    “我说李干娘,你别掐着嗓子说话,我是没什么,就是这群外地兄弟消受不起。”

    蔡易瞪着眼憋着笑,正儿八经地对王秀道:“李老婆子年轻时,可是位知名的美人,那也是花中的魁首,要是二八年华放在现在,绝不在李行首之下。”

    王秀点了点头,牙酸的受不了,出于尊重劳动妇女的目地,只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哪知道得来的是一阵白眼,人家李婆子压根就不鸟他。想想也是,就像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身体不好,不到东北不知道酒量多少。

    东京开封府的市民天生优越感,皇城根的刁民作风早就根深蒂固,外军州的人那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这个婆子。”蔡易看出李婆子轻蔑王秀,顿时不高兴了,就算你这是赵官人的消金窝,那也得看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