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揣测赵桓意思,断然说道:“此人文才确实是百年不遇,满腹经纶让人叹为观止,但风骨让人鄙夷。”

    赵桓点了点头,算是对耿南仲的评价默认了。

    “我看王秀内忧外患,对殿下并无恶意,短期内成不了威胁,他也是各方争夺的一个棋子,何况与王黼是死仇.”耿南仲不再说下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

    “呵呵.”赵桓一阵舒畅的大笑,这罢黜功名的仇恨,在读书人的眼中,简直比杀父夺妻还要难以忍受,王黼公然拿王秀的卷子说事,那么多人知道哪能传不进王秀耳中,他心情一片大好,调侃地道:“本是同根,相煎何急。”

    “殿下,太子妃在外候见。”东宫黄门李全小心翼翼道。

    赵桓看了眼耿南仲,没有说话。

    耿南仲明白该告退了,他轻声道:“臣先告退。”

    朱琏飘然而入,赵桓奇怪的看着她,说道:“娘子,官家让我看着你,不要多走动动了胎气.”

    朱琏淡淡一笑,并不回答赵桓的问话,却道:“看来,耿学士和殿下商议了昨日的事?”

    “嗯。”赵桓感到奇怪,朱琏身处内宫,对朝廷中事为何这般了解,让他有点吃味。做为一个女人,有着太多令政治敏感性,这绝不是好事。

    “看来官人已然成竹在胸。”朱琏望着赵桓,似笑非笑地说着,走到榻前坐了下来。

    赵桓笑道:“娘子所言不差,看来娘子也有计较。”

    朱琏一怔,随即领悟到赵桓这句语带双关的话,多少已经有些疑虑她有干政之嫌,最少也怀疑她有政治野心,大宋不缺垂帘听政的太后,但后宫干政又是大忌讳。

    她美眸望着赵恒,正色道:“官人,妾为官人不得以和后宫妃子交好,才能时常得到一些消息,急着赶来告诉官人,看来官人早就有定策,是臣妾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