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绦在历史上是个奇葩,他竭力反对大兄蔡攸,是蔡家难得的智者,随父被贬岭南因祸得福,人品方面倒值得他大礼。心里算计着事情,脸面上挂着淡淡地笑容,深深作揖道:“原来是前辈,在下早就敬前辈公丹青文词、忠义贤名,想不到竟然屈尊迎接,真是折杀在下。”

    蔡绦呵呵一笑,虚抬手臂托起王秀,温声道:“大人正在书房,请。”

    他原本心里有点郁闷,本来正在处理公务,没想到被抓了壮丁,迎接朝廷重臣也就算了,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士子,就算王秀小有名气,但也不值得他屈尊将贵。不过,看王秀态度不亢不卑,温文尔雅,心里倒喜欢的很。

    蔡绦引王秀入门,到了蔡府正堂厅中。

    王秀进厅子,见一位和蔡绦相貌有几分神似的清瘦文雅中年人在座。

    那人看到他们二人进来,站起身笑道:“老哥,这位就是那位商水贤士?”语气有淡淡地讽刺。

    贤士,王秀一阵赫然,没有表字可真不好称呼,称呼名字太不礼貌。

    “这位是家叔长兄讳耕,现正居家丁忧。”

    王秀一愣,对方竟然是蔡京幼弟蔡卞的长子,他没听过蔡耕道留名正史,想必官职不高名声不显,不过看对方一身正气,态度也随和温雅,不由地多出几分好感,谦恭地作揖道:“晚辈见过大人。”

    虽然,蔡耕道居家丁忧,但他也是名门之后,身份超然。只还了半礼,温声道:“客气了,大人刚出来.”

    还没说完话,一位年近六旬的老管事进来,很随意地道:“公子传话,请客人书房相会。”

    蔡耕道脸色一滞,似乎没有想到伯父会让王秀入书房叙话,这可是非亲信心腹不能得到的殊荣啊!看来伯父不是一般重视王秀。

    王秀在向蔡绦、蔡耕道告罪后,随老管事出来。

    蔡耕道望着王秀离去,这才回望蔡鞗道:“你看怎么样?”

    “老父之心,哪里是我们能揣测的。”蔡绦回身坐下,笑道:“来,咱们对弈三局,等等再说。”

    “你家帝姬不怕你回去晚了?”

    蔡府府第很深,廊坊之间回返往复,一草一木,花坛、照壁都是十分考究,显然出自大匠之手。行走其中,曲曲折折让人。

    王秀双眼不斜视,看了眼走在侧前方的老管事,心里却很吃惊。这位老管事在蔡府的地位不低,刚才和蔡家二代说话,口气很平淡,态度更是随意,等等,老管事称‘公子’,难道说的是蔡京?那么老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