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面色如常,神情闲散,对百名宋军精锐中的精锐,毫不放在眼中,对唐格充满杀气的话,并不是那么在意。

    萧庆却嘴角颤动,脸色苍白,暗怪兀术在节骨眼上逞强,万一人家不如意下令动手,不消几个回合必定全军覆没。你兀术自恃神勇,可咱却是文官啊!没事谁愿意冤枉死。

    此时,他没有了往日的傲气,有几分低声下气地道:“唐相公这是为何?有话好说嘛!”

    孙傅见唐格语气强硬,面色不善,也怕他一时兴起,做了惹怒女真人的事,急忙道:“萧大人,为何贵军在东壁集结,本相实为不解,还望贵使解释?”

    孙傅太过客套,身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兼修国史,是正儿八经的大宋首相,也太过于软弱。

    唐格不满地看了眼孙傅,很不满优容的态度,生硬地道:“只恐二位是懈我戒备而来的吧!”

    他对金人一面伪称和谈,一面纵兵南下,欺诈赵桓两入金营极为气恼。尽管他也主张议和,但却立足当前局势而论,朝廷积弱积贫,无法有效组织抵抗,建议割了河北三镇求得喘息,并不是真正的曲意求和。

    却不想女真人要灭的是整个赵家,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赵桓第二次出城前,他曾劝谏‘一如即可,岂有再入之理。’在他看来,不是女真人骗赵桓出城,大宋江山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自从王秀杀入开封,他又看到了希望,渐渐转变自己的立场,认为女真人不是不可以战胜的,和谈还是应该的,但已经没有必要退让了。此时,他恨不得杀了兀术,或是以兀术为人质要挟放了赵桓,眼见孙傅懦弱,要不碍着人多眼杂,他就要指着孙傅的鼻子开骂。

    兀术淡淡笑道:“唐相公何必动怒,此事在下也不甚明了。不过,此事断不是唐相公所想,我大金议和是出于诚意。”

    唐格冷冷地道:“本相曾记的前次,贵国使臣也是如此对太上相告,四太子郎君之言,不能令人信服,城外军阵就是最好的证明。”

    “昨夜杀声似乎在东壁,嗯,东水门方向,动手也是你们先动手。”兀术是沙场老将,通过方向和锣鼓声能判断一二,昨夜他就认定王秀所言不虚,后悔没有吧消息传出去。

    “好狂妄的虏人,拿下。”唐格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