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老人住处,见到孩子们,有的在兴高采烈地玩耍,有的在房里看书,只有李采萱陪伴在屋里,他松了口气都回来了。

    “有没有人跟踪?”王秀不能完全放心,多问一句。

    何为摇头道:“放心,没人注意。”

    “这就好,就好。”王秀放下心,又笑道:“我担心多余了,这段时间,朱荣是闹不起事了。”

    “怎么?”何为眨眨眼,不明就里。

    王秀把朱荣的嗅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引的老人和何为一阵爽快地大笑,都在为那可怜的孩子默哀。

    何为却颇有深意地看着王秀,道:“有知州大人在,你怎么错过一场机缘?”

    “陈州而已!”王秀不愿深讲,一言概括,但预期中的豪气展现无余。

    老人眼前一亮,叹道:“官人好志向!”

    李采萱那双大眼睛,一闪一闪地,好奇地望着王秀。

    王秀莞尔一笑,道:“老宿过誉,见到老宿含辛茹苦,我才知道自己往日的浅薄。”

    “一事无成之人,让官人见笑,咳咳.”老人又是一阵咳嗦,李采萱急忙为老人捶背。

    “好了,天色不早,老宿早点休息,我明日再过来。”王秀咂咂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起身告辞。

    “也好,官人早些回去歇息,老汉想和孩子们多说会话。”老人淡淡地说道。

    王秀闻言,惊讶地看着老者,那面对死亡当然恬静的笑容,沟壑遍布的脸上,尽是对死亡的从容。

    或许是看破了世间生死吧!他心头升起一阵悲伤,掺杂着少许的欣慰,有人荣华富贵一生,却致死看不透世情,往生了百年人身,他轻轻一叹,长长作揖道:“告辞。”

    是夜,朱家大院书房内,朱荣老老实实站着,脸色很灰白,时不时偷看老爹。

    朱牵埱来回度步,脸色一会发红,一会苍白,走累了就停在朱荣面前,吼道:“逆子,看你干的好事,竟敢在知州大人面前放肆,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