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你乐的,一整天不在看银子,就是摸蜀锦彩缎,累不累啊!”有琴莫言取笑李寡妇。

    李寡妇眼一瞪,还是止不住的笑意,嚷嚷道:“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难道就白送给那小子,怎么也得让他出出血。”说着轻轻抚摸柔滑的蜀锦,叹道:“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蜀锦,看这功夫,哎呀,大姐,娘要好好给你做几套衣裙。”

    李采薇看的两眼直冒小星星,咬着指尖艳羡不已,哪个女孩不爱美啊!何况这上等的蜀锦,做出的衣裙是何等的奢华。

    有琴莫言无奈地看了眼李寡妇,觉得母亲这是掉进钱眼里了,小市民贪便宜的作态十足,她拉着李采薇的小手,柔声道:“赶明我给妹子做一套漂亮衣裙。”

    李采薇眼前一亮,眼睛里冒出小星星。

    李寡妇剜了眼女儿,不过她确实喜欢李采薇,这小丫头太会来事了,手脚也麻利,把她哄的乐呵呵地,又更乐意李采薇陪伴女儿,虽是不太舍得,嘴上却大方地道:“那是自然,十姐喜欢什么颜色,大娘亲手给你缝制。”

    “多谢大娘。”李采薇欣喜如狂,却没有拒绝,能拒绝吗?谁拒绝那才是傻妞。

    “哎,总算盼出来了,待王大郎从开封回来,你们就完婚,老婆子也了了一件心事。”

    “娘,说什么呢?”有琴莫言脸蛋通红,羞涩不已。

    张家,张文山尤其高兴,儿子虽没有得到头名,却也是光宗耀祖,让他涨了脸面,为此大摆了一天的宴席。

    不过,他还是有个心结,一向看不入眼的王秀竟然得了第一,在商水县完全把儿子的风头压了下去,要不是儿子波澜不惊,他真的要殴上二三两血。

    当陆天寿被押来,他吸了口凉气,立即与儿子商议,道:“陆家小子怎么这么不堪,这当口竟敢刺杀王秀,这不是自找没趣不是?”

    张启元长叹口气,脸色阴郁地道:“王秀真是命大,在宛丘频频化险为夷,拔了头筹,让那帮狂生没了脾气,这又把陆天寿算计的连生路也没有了。”

    张文山何等老谋深算,通过老三的话,自然嗅出其中阴谋味道,陆天寿既然是行刺,为何王秀丝毫没有损伤,反倒是几天后,陆天寿才被拿下,这有点说不通啊!

    “你三叔也在奇怪,但他也不好问的太多。”

    张启元怪怪地看了眼老爹,笑道:“陆天寿不自量力,被王秀下了套子不亏。”

    张文山诧异地看了看儿子,捻须笑了,老怀甚慰地道:“你能这样想,很好,比你两个兄长要强。”

    张启元得到夸赞,心下暗喜,他两个兄长虽然不太成器,却也一个在县衙当胥吏,一个在外地营生,他们之间也有很大矛盾,不外乎诺大的家产怎么分,有张文山的认同,他要再能取得进士做官,那日后的家产可以占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