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上国使节,也是你们能羞辱的。”钟离秋怒目圆睁,呵斥几名女真卫士。别看女真族的剽悍锐士,一个个兄如虎狼,却见钟离秋爆发的气势下,一个个惊疑不定,不敢动粗。

    “好啊!给你个体面又有何难。”粘罕不想让钟离秋太过难堪。

    斡离不大手一摆,冷笑道:“那就暴众三天,给你个痛快,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撑下来,呵呵。”

    钟离秋冷冷地看了眼斡离不,也懒得再说话,拂袖昂然而去。

    当天,天色已晚!

    王秀沉着脸面,盯着二十余位将帅半响,在众人忐忑不安时,慢悠悠地道:“诸位,虏人侵我河山,围我神京,眼看开封危在旦夕,百万父老即将蒙难,我全军整休完毕,断不能坐壁上观,诸位太尉是些血性男儿,可愿杀上东京?”

    坐壁上观也是王秀的初衷,用在众位将帅身上颇是勉强,但这些话还是要说。不过,他能勉强说得过去,用他曾经说的,大军休整不完备,断不可出战,既然休整完毕,那就拉出来打。

    众将听了,多少有些触动,不少人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大人发令,我等愿誓死勤王。”

    “这几天老子就憋的手痒了,去杀你个虏人玩玩。”

    “大人,早该杀上东京了。”

    “我所部担任军锋,定要拿下南熏门。”

    王秀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无论真的假的,士气可用,只要有这股子劲,就有成功的希望。

    “看到大宋有此忠义大将,我心甚是欣慰。”王秀的语气变得沉重,又道:“我一介书生,蒙官家简拔,恭掌京西北路制置使,却因朝廷大军屡败,吏士惶恐不安,不得不下令休整,终日惶恐不安。今我六军将士整编完毕,气势如虹,又接到内宫谕旨,京城虽是危在旦夕,但城中百姓坚决抵抗,虏人强弩之末。只要我等万众一心,必能解东京之围,而各位也会勤王救驾,彪榜青史。”

    “大人下令吧!末将率本部为大军开路。”李宝作为王秀的亲信大将,自然要当先请战。

    王秀对这种场面很是满意,不禁发出会心的笑意,但眉头间还是闪过淡淡的忧虑。

    沈默和蔡易看在眼中,升起了重重疑惑,倒底是什么事,让王秀忽然改变主意,做出凶险万分的决定,看着王秀略带焦躁的眉头,他们更确信张泉带来的信函,绝对是惊天消息。

    此时,李长昇身着戎装佩剑而入。

    王秀见李长昇武人打扮,不由地一怔,问道:“三哥,为何这般打扮?我正和各位太尉有事。”